當主力繼續深入的時候,第三隊的三十余官兵脫離了大部隊,轉而登臨右手邊的一座低矮的土丘,他們負責為整次行動來自側翼的火力支援。
雖然尚不明確這兒是否有敵兵,但就常理而言,這種地處要害的制高點肯定會有崗哨。
雙路并行,承擔直接突襲任務的第一、第二隊和偵搜隊的一百零四名官兵開始冒險穿越那開闊的訓練場。
這無疑是相當大膽的,因為一旦被發現,這空曠的平地連掩護都難以找到,等于直挺挺地暴露在對方火力下。
而在這邊,第三隊的官兵們迅速登臨了這座土丘。
除了路遇了兩名拎著木桶下來打水的敵兵,這幾分鐘的“登山之旅”格外之順利。
頂上甚至連個認真放哨的敵兵都沒有,三個人團坐在地上打瞌睡,其余的十幾名敵兵也都在休憩,呼嚕聲此起彼伏。
畢竟他們所處的位置在根據地的側后方,外圍有好幾處崗哨,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會悄聲無息的來到這個地方嘛。
他們的任務應該是作為防御支點,拱衛根據地的右翼,也就是說等外邊打起來了再動身也完全來得及。
刀子見血對于儀鸞司官兵們來說早就不是能讓人緊張的事情了,“殺人如麻”除了本意之外,似乎還意味著讓人麻木
所謂熟能生巧,下刀的角度、朝向、力度都越發的精進反手勒著脖子用力,一刀照著對方的后腦勺下邊的凹陷軟骨處刺了進去,鋒利的尖刃直入腦子
挨刀的敵兵雙目瞪大到了極點,身體抽搐著,連腿都只蹬了一下就斷了氣。
刺心割喉那其實都不能瞬間致死,會給對方留下幾秒到幾十秒不等的瀕死掙扎機會,很麻煩。
從腦后直接攪碎腦子,這遠比其它操作更加致命、穩妥、快捷,而且流的血很少,不容易臟手。
在撂倒第一名敵兵被解決的同時,其余的明軍士兵們也舉著刀一擁而上。
麻痹大意的代價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在凌晨遭到突襲的抵抗軍士兵們壓根沒有反應的機會,十幾具還留有體溫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這土丘的陣地上,像是被遺棄的人偶。
“嘖嘖嘖,這隱蔽工夫倒是蠻到位,”一名少尉驚嘆道“大抵是有從前的正規軍軍官現場指導。”
擺在官兵們眼前的是一座偽裝的相當不錯的陣地,掩蔽部、交通壕、機槍掩體錯落有致,相當的標準,可以用“漂亮”二字來形容。
除了幾挺劉易斯輕機槍和維克斯重機槍以外,這座陣地的左右兩邊各有一門厄利孔sca70型20㎜高射炮,可謂意外之喜。
身管長七十倍徑、射速每分鐘三百發、使用二十發彈匣供彈、發射20x101㎜高爆彈,含三腳架放列全重163㎏。
這是跟隨抵抗軍殘部轉運來的還是從附近商人那兒添置的
官兵們無暇思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他們直接用長柄鐵鉗夾斷了木制彈藥箱的鐵制封條,從中取出了彈藥。
在三四式高射炮投產列裝之前,明軍裝備過很多厄利孔機炮,時至今日明軍也依然鐘愛這種輕便的小口徑機炮,將之當作“上能高射打飛機、下能平射打萬物”的萬金油。
儀鸞司官兵們沒有任何困難地操縱起了這兩門機炮,插上彈匣、用回轉扳手上膛、搖動高低機和方向機的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