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原來她長這樣呀。”夏筱詩忽然小聲道。
東瀛列島的天皇是所謂的現世神而不在報紙現身,遮遮掩掩,故作玄虛,直到煙斗大帥強迫他和自己合影,這才讓人們見到了他的真面目。
與之不同的是,“天子”一詞在憲政之后很快就淡出了大明朝野,現在差不多只有史學家才會偶爾使用。
去除這種君權神授的神秘色彩會不會動搖統治根基朱士堰當時雖然有些忐忑,但最終也坦然接受了。
大概是世俗化比較徹底的緣故,民間幾乎沒什么波瀾,數十年的各式運動早已讓不少人在潛移默化中認定了皇帝實際上只是肉體凡軀,也不和什么昊天上帝有聯系。
朱士堰尚且如此,朱泠婧那就更不以為意了。
實際上她還挺喜歡向公眾展現自己的樣子,前提是與她相關的照片不能存在刻意的抹黑與丑化。
不過,民間通常認為這些照片并非本人,一種廣為流傳的言論是為了防止被刺客認出來,所以真面目肯定不會登報。
夏筱詩一直以來也相信這個言論。
“我早跟你說了,跟報紙上一樣。”周長風笑著攤了攤手,“笨蛋,居然還不信我。”
“哼對了,我覺著陛下的氣質真的好特別,她平常也這樣么”
“她一直都這樣,今天還算好,居然沒說什么不中聽的話,估計是看你也在場吧。”
在吃過午飯之后,二人隨即便開始收拾行李了,林溪也自覺的過來幫忙。
其實她也得隨夫妻二人一起去瓊州,這樣才能在夏筱詩返回時陪同照顧她。
現在是大明京師應天府的中午1239,奧斯陸時間凌晨639。
現在的北海仍是一片漆黑,月亮懸于西天的星空之中,依稀可見,而燦爛的群星卻被一團團烏黑的云層所遮蔽。
自威廉港啟程之后,第二戰斗集群的德軍艦隊便一直向北航行,準備繞向挪威西部,然后放出進攻斯塔萬格和卑爾根的部隊。
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弗朗茨號與阿爾貝特號戰列巡洋艦正率領著艦隊奮力與滾滾海浪斗爭。
這支艦隊除了兩艘戰列巡洋艦之外,還有赫伯特號重型巡洋艦她也是皮克級。
另外,六艘驅逐艦作為艦隊的屏衛力量隨侍左右;數十艘裝載著陸軍官兵與重武器的運輸船則跟在艦隊后邊。
從后半夜開始,來自西北方向的大風就越來越強勁了,到現在已經稱得上肆虐二字。
艦隊指揮官瓦爾特中將站在弗朗茨號的艦橋中,他只睡了四個小時就怎么樣也無法入眠了。
副官庫爾特上校覺得這實際上已經可以算作是颶風級別的風暴了,風險不小,遠遠超出了氣象部門的預測。
那些家伙原本信誓旦旦說“只會有一點風浪”,現在看來純粹是騙人
在庫爾特看來,他們就應該被斯塔西好好盤查一遍,搞不好其中存在英國人或者法國人的線人。
現在,瓦爾特中將滿眼憂慮的望著前方,只見前邊是兩座三聯裝350㎜主炮,然后是滔天巨浪撲面而來,每一次都幾乎能淹沒整個艦艏。
三萬多噸的龐大戰艦起起落落,而艦隊中的其她戰艦更像是落葉似的,小小的驅逐艦被巨浪肆意擺弄著。
德國人很難受,英國人也一樣。
在德軍第二戰斗集群西北方向四十海里,十幾艘戰艦組成的皇家海軍艦隊同樣在風暴之中艱難航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