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座鈞座快看拿下了”
“拜托了、拜托了就一輪、就一輪看在上帝的份上”
此處的美軍背水而戰,背后就是流入大海的隆加河。
從小土坡上可以向東眺望到隆加河東岸的美軍防線,以及遍布彈坑的瓜島機場跑道。
在突破兩道防線、向東挺進約二里路以后,前邊一下子豁然開朗。
“轟轟轟”
狼狽撤退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在坦克航向機槍和并列機槍的掃射下一個接一個的撂倒
如果沒有守住,那就只能丟掉武器裝備跳河游回東岸了。
美軍第39團級戰斗隊據守的第二和第三道防線已經支離破碎,于是陸戰二團六營趁機從右翼迂回,接著向縱深大踏步的前進,一直推進到隆加河西岸的最后一道防線。
混亂無序的美軍官兵三三兩兩的各自為戰,看似犀利的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在這種情形下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子彈打在坦克上叮叮當當作響,火星四濺,直列發動機轟鳴著,排出的黑灰色廢氣和硝煙混雜在一塊。
不同于先前的起伏不平的地形,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呈三角形的平攤原野,差不多有三里遠。
因而呈“\”形的隊形可以更好的發揚自身火力、減少射界死角。
元興號戰列巡洋艦的前部主炮向作為堅固支撐點的65高地進行了一輪齊射,六發320㎜殺爆彈像錘子似的狠狠砸下。
副團長蘭伯特少校抓起話筒,但是電話線已經被炸斷,他只能使用無線電來聯絡第26野戰炮兵營。
一發發高爆彈飛過隆加河,綻放在最后一道防線的前方。
一分鐘后,第26野戰炮兵營的剩下的十幾門2型105㎜榴彈炮扯掉了偽裝網,朝著西邊猛烈開火。
任何陣型都要因地制宜,現在明軍進攻部隊的左邊是大海,自然不存在威脅,潛在的敵軍火力都在正前方或者右前方。
自馬來亞戰役以后,不斷有勛貴找關系把自家后裔托付過來混資歷,周長風剛開始是不情愿的,不過朱泠婧說服了他。
躬身在炮隊鏡后邊的周長風淡淡道“前后有點脫節,松散過頭了,注意收攏部隊,然后繼續施加壓力。”
于是剩下還能戰斗的八輛中型坦克和三十三輛兩棲坦克排列成了呈“\”形的右梯形隊形,與七百余陸戰二團官兵一齊發起沖擊。
內部裝填的48㎏顧氏炸藥爆炸時升騰起大團火光,煙塵夾雜著烈焰化作翻滾的蘑菇云。
灰頭土臉的蘭伯特少校對著話筒一連喊了好幾個“ease”,他幾乎帶著哭腔在懇請。
一面絳紅色的旌旗插上了65高地,但很快就被唰唰飛過的流彈打出了好幾個破洞。
明軍官兵踏著被炸得松軟的泥土穿梭在縷縷硝煙間,臥倒、匍匐、射擊、投彈、沖鋒
“灑阮得兒哦,帶”
陸戰二團六營的兩個隊剛剛發起沖擊,轉瞬間就有至少三十人被沖擊波和高速破片殺傷。
勢在必得的行動卻被突如其來的美軍炮火所攪亂,進攻隊伍七零八落,其中一個隊長當場陣亡,攻勢為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