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著自己一切行動的狀態里,他既不敢直接向自己詢問,卻又怕自己出事。
松田陣平也懷疑過萩原研二是不是察覺了系統的存在,但是除非必要,他和系統很少聯系,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忘記身上還有一個系統,萩原研二察覺的可能性并不大。
聯想到那兩個正在臥底的同期也總是一副欲言又止、想阻止自己卻又說不出口,甚至那樣輕易就接受了自己調查組織這件事的狀況,松田陣平努力讓自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回顧了一遍自己和同期們的行為,最后發現
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被卷進了什么可怕的事件里,一直面臨著極大的危險與脅迫所以想說又不敢說,想問也不敢問,只好配合自己,同時密切地關注著自己的狀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可是這得腦補出什么可怕的事件才能解釋自己身上出現的那些狀況啊藥物后遺癥人體研究
這無論哪個聽起來都很糟糕吧
然而,松田陣平發現自己,竟然似乎無法反駁。
系統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哪怕是暗示也不行。
重來失敗的代價,是他無法承擔的。
但是,不提系統和劇情壓制,那么,那些諸如失明、失聰、失去觸感等種種癥狀就根本無法解釋
想來想去,松田陣平竟然覺得藥物影響之類的推測詭異地合理了起來。
可是,這好像依舊不能解釋hagi為什么不敢跟他親密接觸。
對,經過這一年多的觀察,松田陣平已經確定了這一點。
自己的戀人,萩原研二,在恐懼著與自己發生親密接觸。
為了搞清楚真相,也為了不刺激到幼馴染,松田陣平沒有再直接踩下油門,而是放慢了車速默不作聲地觀察了起來。
排除萩原研二不喜歡自己或者不適應與男性親密等等一想就不可能的理由,松田陣平發現原因最后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比如,萩原研二平時跟自己牽手或者親吻之前,總是會有一個微妙的停頓,觀察他的反應和意愿。
聯系萩原研二曾經的醉話,松田陣平再次開始思考,為什么這幾個家伙會覺得自己討厭跟男人接觸
百思不得其解的松田陣平,在又一次察覺到萩原研二不動聲色地,把喝多了酒倚到自己身邊的前輩隔開后,終于抓住了那微妙的靈感。
說起來,hagi這么自然的行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一番仔細地回憶之后,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發現,從警校時期開始,萩原研二和另外那幾個家伙,竟然就已經開始這樣的行為了。
想到那個時候,因為疼痛而下意識躲避觸碰的自己,松田陣平麻了。
搞了半天,還是因為他自己啊。
但是,就算想明白了原因,松田陣平也沒法兒跟同期們解釋,畢竟這還是涉及到劇情壓制的問題。
所以那幾個家伙又是怎么腦補的啊
排斥跟人接觸排斥跟男人接觸反推同期腦補的松田陣平眼神死地下意識壓下了心里某個讓他毛骨悚然的荒謬想法,決定粗略地把這點跟可怕事件綜合起來,畢竟無論藥物后遺癥還是別的什么,要讓自己受到那種程度的傷害,被犯罪分子教訓什么的想來是少不了的
而無論他們的推測到底是什么,其實都是不存在的。
想清楚這一點,松田陣平莫名覺得自己無聲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