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月石琉璃燈卻非尋常油燈,乃是內蘊小陣法,以玉石為光,無需那引火點燃。
曹魏這才恍然察覺,只是林鶯兒與林燕兒兩人累極了,卻仍各伸著一只手緊緊地合握抓著那根火折子不放。
見此,他也不好從幾榻上下來,只好躺著任那斑駁的日光照在身上。
這時林陳氏推門走了進來,見了此景,不禁嘖嘖了幾聲。
“來了。”
曹魏從兩具玉體之中起身,走下了幾榻,從地上撿起了一件大氅披在了身上,而后扶著林陳氏坐在了椅子上。
“你也不憐惜著,前夜就算了,昨兒又是整整一天,到了今早已經是第三天了,她們可如何受得了”林陳氏瞥了一眼,有些心疼地說道。
畢竟兩人送一碗參湯,可是從前晚送到了現在,中間隔著一天時間。
“我看是你想的吧。”林陳氏啞然失笑,而后她又問道“曹郎,你與我說句實話,在其他地方可還有生養著別的兒女”
“其他美人哪有弟妹這般好運道,你這肚子里的可是我曹某人活了三十三年頭以來的第一個。”
他以肉身來到此界時,模樣看似十五六歲,可當步入煉氣期之后,有了神念,這提示詞才出來。
當時已是他在這里的第七個年頭,而以內視之法所得見的骨齡卻只是二十歲,因而他來時不過是十三歲而已。
此后又耗費了五年時間,他因為世俗之中靈氣稀薄的緣故,修行卡在了那中期的臨門一腳。這才去了白芒山脈七年時間,眼下又在靈水郡城之中逗留的大半年。
因而這年紀已算是三十三歲了。
“當真”林陳氏聞言,頗為高興。
如此她這一胎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不過再過些時候,可就不一定了,弟妹或許要多幾個外孫。好了,這屋中味道重,你也別待著太久了。”
曹魏起身將其攙扶出了屋外,而后又吩咐門口的兩個嬤嬤進去收拾了一下。
兩人一進門,便聞到了一種莫名的味道,不過臉色并無半點變化,她們將熟睡之中的林家兩姐妹背回自己的閨房之中休息,這才以熏香熏染各處,而后開窗透氣。
這兩人出身衛府,早就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衛家兄弟夜宴賓客時,那美人輕衫紗衣,輕歌曼舞,讓人應接不暇,起初前半夜還好,不過到了后半夜酒勁微上了頭,場面便開始有些亂了起來,眾人放蕩不羈,可謂是真風流名士
眼下不過是小場面而已。
在高門大戶之中做事,最重要的便是聽話,其次就是嘴巴嚴實,最后才是手腳利索。
不聽話的那些人,都成了花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