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曾聽村里的老人說過皇帝陛下耕田用的是金鋤頭,門前還架著兩口大油鍋,一個炸餅,一個炸油丸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旁的小侍女看起來還有些不經事,隨口附和了一句。
此話一出,衛安文眉頭微皺了一下,以眼神示意了身邊神色已然大變的管事一眼。
“好了,這娃兒也是無心之失。你是個憨的,不會說話,往后就少開口,多在府中賺些銀兩,出去后尋個好人家過活。”曹魏像摸小貓小狗般揉了揉這小侍女的腦袋,隨意地說了一聲。
要是不說上一句,恐怕這正在捶腿的小丫鬟就活不過明日了。
“還不多謝仙師”一旁的管事低聲叱喝了一聲。
“多謝仙師。”
這丫鬟輕聲道了謝,但神色有些疑惑,看起來還不知道自己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衛安文擺了擺手,揮退了管事,而后開口問道“屬下能否逾越問一句,主人現如今是何等修為”
“筑基,倒還能活上兩百年。只是你再不多加節制,過個十幾年,你我主仆情分怕是要沒了。”曹魏說道。
“那屬下今后可要清心寡欲,看能否多侍奉主人幾年。”衛安文笑道。
“你能改得了嗎”曹魏看了對方一眼,有些不信。
這吃過魚的貓,哪里能戒得了腥
“盡力而為吧,屬下若是去了,不還有一對兒女能繼續效忠主人嗎”
一聽到曹魏還能再活上兩百年之久,衛安文心底便有了打算,想續上這段主仆之緣。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你那對兒女要是成了修士,可不見得會聽你這個當父親的。”
曹魏也不指望著一個偽靈根、一個中等靈根的后輩能幫自己多大的忙。所謂的情分,多是在于利益。
等到戲臺上落幕了,他交給了衛安文幾方固本健身的藥方,讓其盡快搜羅其中的藥材,而便起身而去。
這戲曲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他都欣賞不來,偶爾看上一場還行,要是看多了,便覺得無趣了。
衛安文派車將曹魏送出了衛府。
車行于長街之上,四周繁華喧鬧,比在青霞宗中與周邊坊市里多了不少的煙火氣。
只是這世俗之中靈氣太過于稀薄了,煉氣修士倒還覺得尚可,能待得下去。可到了筑基之后,便好似江中游魚到了岸上,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筑基修士要是想在這種環境之中呆得久一些,也只好將自身穴竅封閉,連帶著把五感感知稍微收斂幾分。
如此也難怪世俗之中,筑基乃至以上的修士罕見了。
這是三宗的陽謀,那些細胳膊扭不過大腿的散修,為了能過得舒服一些,也只能去百莽、十萬乃至海外,尋個靈蘊、乾健之地修行。
衛府馬車到了通水坊曹家門前,曹魏下了車,住了小半個月之久。
期間,他倒是一日都未曾冷落了這三個妾室。
只是林陳氏覺著自身已是年老珠黃,便讓曹魏多加照顧另外兩人,看能否趁著這段時間懷上個一兒半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