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祝旭平朝前走了十余丈遠,而那范姓中年修士卻還杵著原地,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他頓了下腳步,背對著說道“范師弟,還不動身嗎”
“來了。”范文繼應了一聲,神色陰翳地走了過去。
兩人御器飛到了山腳下,翻身騎上了仆人牽來的高頭大馬。
“駕”那范文繼揮鞭狠狠地在馬臀上打了一下,那千里寶馬吃痛,朝前沿著黃土官道疾跑而去,身后塵土飛揚。
見此,祝旭平瞇了下眼,手握著韁繩,扯了一下,胯下的馬兒也四蹄狂奔,漸漸地趕了上來。
而正當兩人離去之時,寧夢來到了清夢殿,先將一壇美酒送到了夔敖那邊,而后這才轉身離去,來到了曹魏住處,在門上輕叩了兩下,只見門上一層靈光如漣漪般蕩漾開來。
過了足足盞茶工夫后,門內這才傳來一道聲音。
“進來。”
話語一落,那禁制靈光轉眼間消散無蹤。
這時寧夢推門而入,見仍盤坐在床榻之上的曹魏,行禮問好,叫了一聲“老爺。”
說著,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剩下的那壇美酒,放在了桌上。
曹魏起身走來,一把掀了酒蓋,提起來喝了一口后,緩聲說道“三斤白云邊,柳道友還真是破費了,只不過你說,這酒我能不能喝得順心”
“舵主近二十年不曾好生打理過舵中事務,其他師兄弟又跟著他行事散漫,這晉州十五郡之中不知隱藏著多少事情,想來是亂糟糟的一團。”寧夢站著說道。
“看來這兩百來枚靈石也不好賺啊,坐下吧。”曹魏說道,而后翻手取出了兩杯荷葉琉璃盞,抓著壇邊,倒了兩杯下去。
“多謝老爺。”寧夢眉開眼笑地說道,拿起酒盞相敬,而后借著衣袖遮掩,緩緩地喝光,半滴不漏。
這一杯酒約一兩重,價值足足五枚中品靈石。
她父親雖然也是筑基修士,但是家中大部分的修行靈物都供給了自家的兄長,這等好東西可從不會落到她手里面。
當然這靈酒中所蘊含的藥力,自然不是區區一個四靈根資質的煉氣中期修士短時間內能夠完全煉化的。
曹魏把盞中的美酒飲盡,將這壇酒重新蓋上收入儲物袋中,他見寧夢飲酒過后,臉色微紅,來不及煉化其中的藥力,只好將其攔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陰陽相融之中,他以自身法力引導著對方煉化。
在外頭天色還是青天白日時,兩人便在房中修行了起來。
“駕”
在那黃土官道上,祝旭平、范文繼兩人仍策馬揮鞭,道路上塵土飛揚。
或許是宗門弟子之間的默契,曹魏此刻也正揮鞭疾馳,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