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前輩,還有諸位道友,此地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先入殿再詳談”一旁的柳明軒趁機開口。
“好。”夔烈朗聲說道,而后率步朝著前方的議事殿走去,眾人緊隨其后。
很快,一眾金丹筑基修士便依次落座。
“咦,柳家小子,美人美酒呢”夔烈打量著四周,不禁開口問道。
不過那個身穿著錦衣重裘的巡查使一聽,當即拱手沉聲說道“前輩,眼下將此事盡早處置妥當才是最為要緊,至于美人歌舞,何時不能有”
“洪高,你這家伙不要總板著臉,美人如花千萬般,待你嘗過滋味了后,自然明白其中的妙處了。不要與你師尊一般,都幾百歲的人了,連個女人都手都沒牽過”夔烈大大咧咧地說道。
此人乃是魏無咎記名弟子,師徒兩人都是苦修士,不沾女色。
一聽此話,那個臉黑如鍋底的精壯修士頓時樂呵呵地大笑了起來,至于那一二十位執法使大多都強忍著笑意。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前輩更應該節制幾分。”洪高搖了搖頭,緩聲說道。
“你啊你,有你后悔的時候。”夔裂指了指對方,頗為惋惜地說道。
要是對方有朝一日真的成為金丹修士,到時候就脫了凡軀,到時候想要有子嗣那是千難萬難,否則它與妻子也不會只有夔敖一個兒子而已。
“修行當心如磐石,不可分心其他,晚輩不后悔。”洪高神色澹然地說道。
“老夫和你沒話講。”夔烈頓感無趣。
而后看著柳明軒,開口問道“柳家小子,分舵七十八名弟子可都已經先行拘押下來了。”
“回前輩,眼下除了祝旭平與范文繼兩位弟子不知下落外,其他弟子已被封禁法力,各自拘押在秘牢之中。晚輩已從祝家中收集到了祝旭平叛投邪修的罪證,至于范文繼方面,并未發現有異常之處。”
為了以防弟子之間彼此竄供,又以免有些邪修狗急跳墻對其他人出手,這七十六人都是被各自關押著。
當然因為寧夢與祝旭平、范文繼兩人同時負責永安郡事務,身份實在存疑,曹魏為了安全起見,親自在房間中拷問了對方七八天時間,提槍拿棍等諸般酷刑輪番招待。
只不過此人口硬,受刑時雖然慘叫不止,但是一停下便又出言挑釁,面露嬌狂之色,嗔聲罵道“來啊,有本事你再來啊”
對于這種人,他怎能容忍這般放肆,自然二話不說,又是一頓棍棒下去,以至于對方到了最后面才渾身無力地被拖進了秘牢之中。
臨走前對方又厲聲叫罵了幾聲,激怒了曹魏直接將其吊在牢中房梁下,又殺了一記回馬槍。
而在柳明軒說完之后,夔敖則跑到了夔烈身邊,取出了那血玉玉簡。
“這是”夔烈問道。
“老爹,這是血煞教的弟子名冊,還有一些事情你看看就知道了。”夔敖連聲說道。
一聽此話,夔烈接過了玉簡,將神識探入其中。
數息之后,原本還一臉無所謂的它神色頓時沉了下來,冷聲說道
“老夫本以為這白馬郡分舵之中,只有一兩個弟子叛投而已,不想竟有那么多人。柳家小子,你這舵主是怎么當的”
聞言,曹魏開口說道
“前輩,那血蟒修為高深,座下筑基邪修足有七人之多,柳道友力有不逮也是正常。不過眼下幸好此教已拔除,尚未釀成大錯,可否功過相抵”
夔烈看了曹魏一眼,沉聲說道“雖事出有因,但也難辭其咎。柳家小子,此地分舵之位你既然不能勝任,事后便你與老夫回宗門受罰。”
聽這般明降暗升的懲罰,曹魏當即明白了這可不是自己的面子,應該是那位朝清真人已經和夔烈通過氣了。
“弟子自當認罰。”柳明軒起身拱手說道。
這時,卜興昌才沉聲問道“前輩,名冊中記得是哪幾個狼心狗肺的家伙”
聞言,夔烈直接道出了莫江偉、祝旭平、原伯清、方段等八人名諱,至于幽陰真人之事,它并未提及。
一說完之后,它便將玉簡收了起來。
事關金丹修士,不是眼下這些筑基小輩所能參與其中,一旦說出來,不免多了幾分泄露風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