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筑基中期修士本是執法殿的執法使,因為曾經為宗門立過一些汗馬功勞,在世俗之中擊殺了幾位邪修。
只不過年輕時候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修行上,并未娶妻生子。
不過有時候按部就班地修行卻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勤勤懇懇地完成宗門任務,賺取功績點,以換取有助于突破的靈丹妙藥,閉關了好幾次,卻都未能突破瓶頸,修行到后期境界。
現如今年老了,眼看著沒有什么結丹的可能,也沒了那份心思,這才退出了執法殿,自行挑選了這一份養老的差事,來此地外任。
平時他也不用管什么事情,算是落得個逍遙自在的安生日子。
“嗯。”夔敖應了一聲。
“不知等的是哪位道友”那婦人問道。
“我魏哥,他本來就讓我在這里等個一兩天,現在都已經快十天了,卻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夔敖有些擔憂地說道。
一聽此話,這婦人神色一斂,暗中思道“能被這位夔道友這般稱呼之人,青霞宗筑基后期修士中姓魏的乾修,據我所知也不算多,到底是魏良、魏莊道、魏莫忘還是其他幾人”
而后她笑說道夔道友不必擔憂,在此地附近并沒有什么危險,況且以魏道友筑基后期的修為,想來應是平安無事。
“什么魏道友,什么筑基后期我魏哥姓曹,那家伙只不過是個筑基初期的修士,要是沒我護著他,萬一遇到什么事情應付不過來,那可如何是好”夔敖嘆了一聲。
“曹道友吉人自有天相。”婦人略微尷尬地笑了一聲。
忽然間,夔敖感覺到了臂環中傳訊符傳來的消息,當即身形一晃,沖出了殿外,飛到了半空之中。
只見曹魏虛弱地躺在了黑豹背上,正緩緩飛行而來。
“魏哥,發生了什么事”夔敖傳音說道。
它飛了過去,一靠近后就發現了對方未曾完全操控自如的法力氣息,驚喜地說道“你突破了”
“嗯。”曹魏有聲無力地應了一句。
在其胯下的黑豹一聽,眼中卻滿是嫌棄之色。
曹魏撫摸著黑豹,安慰了一下。
只不過對方卻扭了扭頭,顯然不想搭理這個主人。
夔敖見這對主仆如此異常,不禁多看了幾眼,又繞行了兩三圈,且湊過來嗅了嗅,神色頓時了然了起來。
“魏哥你這是又到哪里拈花惹草去了,要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要學會忍耐。”
聽這頭青牛反倒是教訓起了自己,曹魏笑道“忍字也是在心上插了一把刀。”
“奇怪,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有點熟悉”夔敖問道。
“這種事情味道不都是差不多,少見多怪。”
曹魏眉頭微皺了一下,他回來之前早已梳洗了一番,又對自己施展了凈塵術,按道理說應該是已經沒有什么異味了。
只不過卻不料這頭青牛的鼻子竟這般靈敏。
這家伙以往潛入宗門其他坤修洞府之中,莫不是尋著味道去找人家的貼身衣物
“說得也是。”夔敖有些狐疑地應了一聲,顯然是有些不相信。
“你這渾身的酒氣,想來這幾日在此地過得很快活吧”曹魏問道。
“還行吧,左右也無事,這里的韓島主兩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只不過這里的宗門商隊管事是尉遲求明,這人曾經在執法殿當執法使時,抓過我好幾次。現在看見他,感覺有些奇怪,要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先走了。”夔敖也開始覺得要有一些面子,見著了此人,感覺有些不適應。
那位羅衣婦人姓韓,既是此地的坊主,也是此島的島主,這種情況在云浮宗中極為常見。
畢竟這座滄浪島只是小型島嶼而已,長不過百余里,寬不過四十余,又處于近海之地,且靈氣最充裕的一座靈山也不過是乾健之地,因此云浮宗也不可能特意派遣兩個筑基修士過來。
要不然宗門就要多付出一份資源,作為俸祿來供應新的筑基修士修行。
如今青霞宗與合歡宗,前者朝著幽云大澤方向擴張,后者朝著豐山鬼蜮進發,兩宗都無心侵占近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