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兄,你說曹老弟又非魯叔那般苦修之士,我就不信了將族中美人連夜送到他床榻之上,直接塞進被窩里這還不行縱然曹老弟閱盡萬般美色,早已坐懷不亂,但總也給我們這些世交一個面子,不能直接將人給送回來吧”方明目光微動,緩聲試問道。
“你要怎么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先去好好休息幾天,也要養精蓄銳,夏侯勇此人乃是金系煉體修士,已過煉煞層次,雖未凝罡,但是尋常的低階術法與法器恐難耐其分毫,此行夔敖不在,我等痛失一臂,可莫大意了”魯載晃了晃身子,不急不緩地朝著后院走去。
見此,方明也走出了院子,去了內城之中的器堂購置土靈盾。
而曹魏此刻早已去了不遠處一座尚未有人居住的小院,以內門弟子令牌打開院外禁制,步至靜室之中,取出了丹鼎著手煉制起紅合丹。
不過兩個時辰之后,他身邊便已多出了三瓶丹藥。
曹魏起身走出小院,而院外早有一身穿著青衫,中年模樣的煉氣后期弟子正在大門前靜靜地站等著。
此人一看到曹魏從禁制靈光中走出,便快步上前,行禮說道“侄兒方定拜見曹叔,二十七叔令晚輩在此等候。”
一說完,他便雙手捧著一個儲物袋,呈了上來。
方明是方家方符之子,排行二十七,因此方家小輩多以其排行相稱。
如今曹家人少,要不然在院中內外也應有后輩在此接待,做些跑腿的活計。
“方兄竟如此迫不及待,此丹煩請你送過去。”曹魏接過了儲物袋后,手中便多出了一瓶紅合丹,放在了對方手中。
“侄兒定將丹藥送到。”方定恭聲說道。
曹魏從其身邊走過,背對著此人,抬起手來示意了一下,便朝著魯載所在的小院走去。
過了片刻工夫后,他將丹藥送至,便又回來。
三人便不再外出,皆在各自小院靜室之中沉心靜氣,調整自身狀態。
在舒春園一小院子之中。
左云芝懶散地倚在院中木亭欄桿上,望著青霞宗內城方向。
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她便急忙循聲望去,一位彩衣侍女正從那月拱門迎面走來。
“小慧,那人可有來”左云芝問道。
彩衣侍女遠遠地搖了下頭。
見此,左云芝輕嘆了一聲,又轉身過去。
而下一刻,兩位纖腰楚楚,手持仕女團扇的高髻女子鳥鳥娉婷地從門后走出。
“袁師姐,我就說小師妹定是在念著情郎了。”易云雪掩面輕笑道
“小師妹,昨日宗門傳來消息,曹魏已被青霞宗列作真傳弟子。師姐勸你另尋一個吧,此人并不是易于之輩”袁子琴走到了左云芝身邊坐了下來。
“他成了青霞宗真傳弟子,也不與我說一聲袁師姐,他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風塵女子”左云芝頗為憂慮地說道。
聞言,袁子琴與易云雪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小師妹你剛踏出宗門,才看過幾個男子。曹魏此人雖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但是心思深沉。你莫聽他滿嘴的甜言蜜語,但師姐最是清楚這種人心如鐵石,是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的。你又何必去揣測他的心思”易云雪緩聲說道。
“說得不錯,我們女子又何必看男子眼色行事小師妹,這世間男子能有三妻四妾,我們養些稱心如意的面首又有何不可此事往后你就懂了。”袁子琴輕聲說道。
話語之間,一旁的易云雪突然晃身出現在左云芝身邊,一把抓起了手腕,三指在脈上一搭。
不過一兩息工夫,她臉色頓變了起來,急聲說道“小師妹你湖涂啊,怎未將此人精氣煉化眼下你還不趕緊將這孩子化去”
左云芝抽回了手臂,輕搖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