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隨手解下了系帶與衣扣,身上披著那件半透的羅衣隨風飄去,露出了雙肩,還有那半隱于粉紅肚兜下的一抹雪白。
只不過這時原本還一臉嬉笑的眾人忽然臉色一變,隱有殺意。
而白云單一揮手,一道流火如靈蛇般朝后激射而去,將那飄在風中的羅衣分成了灰盡。
見此,其他人臉色才稍緩了一些。
“柳道友此舉極易讓人誤會,還以為是留下什么追蹤的信物。莫再有下次了,否則我等就先聯手將你斬殺。”天魔門另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修士緩聲說道。
不過這柳姓婦人臉色并無半懼怕之意,反倒是展顏一笑,開口說道“你們也太小心了吧,眼下我等足足有十一人,難不成還拿不下青霞宗區區三個內門筑基修士不對,也許是四個”
“陳某是不是青霞宗門人,還不用你這萬花谷的修士來擔心。老子還怕你明面上是百花谷修士,暗地里是那青霞宗執法殿修士呢”髯須大漢肅聲說道。
只見他此刻臉上也沒有半點羞怒之色,反倒是目光深沉至極。
這時,夏侯勇手中的香爐爐煙似受其他東西吸引,猶如小蛇般逆風飄動,朝著西南方竄去。
而在其身邊的那中年修士沉聲說道“莫再疑神疑鬼了,青霞宗那三人已經尋到了,就在前方五百里之外,我們加快行程。”
聞言,眾人當即取出了各自法器,法力一激,周身便裹挾著各色靈光,朝前飛去。
只不過他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身形只離地十余高而已,并未大搖大擺地飛于高空之中。
這萬里無蹤之法,雖然號稱萬里,但是他們縱然憑借著法器,也只能在靠近五百里左右感知到一個大概的方位。
之所以這般,一來因為施法之人自身法力不夠精純,尚無法留下更為高深的追蹤法印。
此外也沒有與此法相匹配的法寶。
一行人在遁行了百里左右,那在白云身邊的文姓女修傳音說道。
“諸位,那魯載、曹魏兩個,還有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們,到時候能否將方明留給妾身”
而原本默然不語的夏侯勇忽然出聲,開口說道
“文道友,這與我們一開始說的不一樣吧。我不顧自身名聲布局了那么久,就是為了通過魯載引出方明。若能將此人活抓,便可脅方符那老兒以重金前來相贖,所得之物的一成,由我等均分。你現在要是改變主意了,那我們就此分開,免得到時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夏侯道友別急嘛,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方家曾是金丹大族,那數百年的積蓄何其豐厚,區區一成也能讓我們幾個今后不必再為了修行之物而煩憂。不過這一成未免也太少了吧”文姓女修不急不緩地說道。
“少嗎若沒有我天魔門真人在后方接應,只怕你剛拿到贖金,就被青霞宗那些真人給追蹤到了。這等機緣,其他散修就是跪求也求不來,你倒是不滿足有本事你也請出無念寺那些真人。”那身材消瘦的中年修士冷笑了一聲。
此行若是得手,那他那位師叔才會出手。
不過要是不成,那就是他們這些做弟子的擅作主張,牽扯不到天魔門與青霞宗雙方之間。
“阿彌陀佛,眼下事情都還沒個著落,諸位就急著分取,未免也太過著急了吧。”白云雙手合十,目光微沉。
而那髯須大漢雙眼微瞇,在心中再三思量過后,才開口說道
“諸位,陳某覺得白云道友說得有理。眼下那三人之中的曹魏,在六年前可還只是個煉氣后期修士而已,而且在三四月前,霞光真君座下的那頭夔牛靈獸,可是認下此人為后輩。你們若是還這般輕視,那到時候陰溝里翻船,可別怪我陳某人沒提前說。”
一聽此話,在這一行人之中的其他幾個筑基散修,一個個臉色頓時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