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筑基中期神識范圍也就十五六里之地,除非是從一開始便修行各宗煉神秘法,否則此人絕對無法達到這般程度。諸位,小心了,我等可能要對上的是那青霞宗真傳弟子。只不過通常各宗在外行走的真傳弟子,至少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如今那曹魏只是筑基中期,對我等而言,可是一個好機會。”無念寺那文姓女修取出了一把耀動著銀輝光澤的匕首,而后伸出了那細長靈活的舌頭從下朝上舔舐了一下。
只見匕刃上頓時多出了一道血痕。
而隨著血跡沁入,匕首所泛出的靈光赫然化成赤紅之色。
“陳道友,你可知此人修行何種功法”夏侯勇語氣凝重地問了一句。
“此人法力偏向于木系,至于是何種功法,我這倒是不知了。”髯須大漢輕搖了一下頭。
青霞宗中各個弟子所修行的法門通常是從藏經閣中挑選,至于具體挑選了哪幾門,除了當時負責匯總的那位筑基后期管事,還有在閣中隱修的那些年紀老邁的金丹真人外,其他弟子無從得知。
當然這些匯總之后的數據,會歸于執法殿中各個弟子的檔桉中。
宗門中能有權限翻閱這些功法檔桉的人,也就只有宗門元嬰老祖還有各位金丹真人。
不過對于那些真傳弟子,除了霞光老祖還有執法殿殿主兩人外,甚至是他們所在的殿主都要經過申請之后,得到允許才能查詢。
至于其他金丹真人連這種資格都沒有。
“真傳弟子嗎,這倒是個好消息”夏侯勇雙眼微瞇,握拳負手在背。
他所修行的是一門名為古金之體的煉體功法,對于尋常的木系功法倒是不懼。
并且因為這門功法乃是從一處古修洞府尸骸中所得,而此人恰好是五千年前天魔門中一位金丹后期的真人,又留下了入宗信物,因而夏侯勇才能在南疆之地聯系到西域天魔門那邊。
只不過畢竟是時間太過于久遠了,身為散修的他若真想拜入天魔門,最好是要備上一份上好的見面禮,否則難以取得宗門高層的信任。
“你們幾個就不擔心嗎各宗真傳弟子一個個都是手段了得,奴家可不想和這些家伙為敵”百花谷那柳姓婦人雖是這般說,但是早已取出了一個泛著蒙蒙白光的花籃,掛在小臂上,一手將被山風吹亂的青絲挽于耳后。
而這時,天魔門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修士看著前方火山煙塵之中火光四起,嘴角微翹,顯然有些得意。
只不過這笑意沒有持續多久,便眉頭微皺了起來,沉聲說道
“看來這青霞宗三位道友之中有人見識不凡啊,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將那三個散修擊殺倒是讓我平白浪費一只蠱母靈蟲。”
話語一落,此人冷哼了一聲,翻手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甲蟲。
此異蟲頭部細小,覆有黑色細鱗,而下半身的腹部極為肥大,滿是皺褶白肉。
只見他毫不猶疑地用力一握,砰的一聲,蟲身中那又黑又綠濃稠黏液還有臟器,沾得滿手都是。
“動手。”此人冷聲說道。
一說完,那兩位天魔門修士便一齊御器而起,朝前飛去,眾人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