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為不高不低,身份不上不下,加上見識也不算太多,最是容易悄無聲息地得手,不留半點后患。
對于妖君鬼君而言,即便那些人族宗門明知道是它們所為,但是在沒有半點證據的情況下,通常在沒有必勝的情況下,是不會貿然動手的。
如此一來,可有效地削弱人族宗門的潛力,所以青霞宗、合歡宗、云浮宗歷來不會將真傳弟子放在南疆之中歷練。
“那西域呢”曹魏問道。
“怎么,你想要去,莫不是想去見識一下百花谷的風采”左丘真人笑道。
他口中的百花谷自然不是自家徒弟公孫楚的修行洞府,而是西域那元嬰宗門。
“師叔說笑了,美色于我如浮云”曹魏語氣澹然,神色灑脫,眼中流露著是那種不屑一顧的神采,頗有些出塵氣質。
見此,左丘真人一手拍打著酒葫蘆,笑道“內外如一,不見半點波動。若不是老夫清楚你這小子,還真是叫你騙過去了,你過關了。”
“師叔只看到我的外在,并非內在,所謂紅顏白骨相,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曹魏雙手合十地說道。
聞言,左丘真人翻手之間,取出了一把剃刀,躍躍欲試地說道“這語氣這儀態,可以了,老夫這就為你剃度。”
言罷,他便扯過曹魏,將其夾在了胳肢窩下,而后法力一震,將其悄然屏蔽的嗅覺恢復如初,而后那剃刀直往頭皮招呼去。
“師叔,莫沖動”曹魏急聲說道。
這一張口,一股發餿的酸味便直沖口鼻而來。
筑基修士五感何其敏銳,曹魏頓時臉色發白,翻了下眼。
“你這小子是什么眼神”
話語之間,左丘真人用刀背敲了敲曹魏的額頭,冬冬作響。
“師叔就不洗洗嗎”
“昔日老夫打賭輸給了云浮宗的應晨子,百年之內不得洗漱,也不得以凈衣除味的法術。不過也快了,眼下還剩兩年時間而已。”左丘真人毫不在意地說道。
“這真人之間都賭著那么大嗎”曹魏嘆道。
“也還好,若是當時應晨子輸了,那就得從娶世俗中年過四十的尋常婦人,與之歡好上一年時間,在此期間,他神識還要完全催動起來,更不得屏蔽自身五感。可惜了,實在是可惜了,要是能讓那家伙試一試,那就好了。”左丘真人嘆惋了一聲。
“一年與百年相比,師叔不覺得虧了嗎”曹魏眉頭微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