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難說啊”洪大財輕笑了一聲。
“兩位道友,你們若是有什么化不開的仇恨,不如下去場中打一場,賭上身家性命,這贏者通吃,輸者殞命,順便也讓妾身以及諸位道友開開眼界,豈不是更好”一旁的老嫗捏著蘭花指,掩面笑語。
一時之間,在場的數百位筑基修士神念在這第三層上空交織傳遞,那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笑語聲連連。
“尹道友,可敢入場一戰”洪大財笑問道,臉上橫肉抖了幾下。
“不必了,尹某只是個小小的符師,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打不贏身懷羅天印這般上等法器的洪道友”曹魏輕笑道。
忽然之間,一道神念傳遍了四方。
“諸位道友,既然來了此地,可別將個人恩怨帶進來引起什么亂子來,那妾身可是要被城主呵斥的呢。洪大財還有尹椿,你們要是想打,那便到外頭去,要不然妾身與你們過過招,如何啊”
只見一位臂纏飄逸絲帶的黃衫女子緩步從這第三層石門處走了進來,此人身后還跟著兩位青衣侍女,竟也都有筑基修為。
“柳道友言重了,尹某可不敢在仙子這里有絲毫越禮之處”曹魏傳音說道。
這看起來年輕,實則已是一百七十歲高齡的女修名為柳姿,乃是奇花城這處斗獸刑場的管事,修為已到了筑基后期境界。
“是紅某人不對,柳道友勿怪”洪大財笑呵呵地說道,絲毫看不出之前還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那就多謝兩位賞臉了。戌場押注的時限可快要截止了,在場的諸位道友可要抓緊了。若是來自浩然書院的這兩個刑徒中有一人肯為對方舍身,那賠率可高達百倍,這可是今年來最高的一次了,切莫錯過了啊”柳姿屈身行了一禮,而后轉身離去。
她可不是為了來勸架的,而是因為洪大財與尹椿兩人的事情,使得在場的其他筑基道友分散了注意力,無心押注。
這有關于浩然書院弟子的死斗,可是六道魔君親口吩咐下來的。
身為百花谷中區區一個筑基內門弟子,豈能不看那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臉色,當然那些真君也不會將小輩們放在眼里。
可是只要六道魔君一道眼色一句話,就有一些趨炎附勢的人用盡心思去揣摩他的只言片語,以博一笑。
這些人當中不乏金丹修士。
而這種事情一旦落在筑基修士身上,那就是一場災難。
看著這位柳道友走了出去,曹魏神色澹然地揮了下手,其所在露臺外的靈光護罩瞬間隔絕了外界窺探,而后從腰間扯下了那符師玉牌,催動法力,借此勾連了此地的陣法,投下了百枚中品靈石的注,壓了那兩個浩然弟子中的一位于姓中年人。
等下出場的兩人都是筑基初期修為,只不過一個是主修土系功法,而這位于姓中年人主修的是水系功法。
“五行中土性專聚,遠勝水性,尹前輩卻反其道而行之,其中是有何講究”衛驪此刻才出聲問道。
“自覺罷了。”曹魏搖頭說道。
“那婢子也小投一注。”衛驪取下了腰間百花谷外門弟子玉牌,下了五枚中品靈石。
而后她將整個人都貼在了曹魏身上,嬌聲說道“可要是輸了,那婢子該如何是好”
“輸了,不還有我嗎只要你盡心侍候,這靈石流都流出去了,還怕沒有”曹魏神色輕佻地說道。
在沒有了外界的目光之后,他也恢復了本性,整個人躺在了榻上,閉目假寐了起來。
至于在兩場之余,在底下的豎壁谷中的一些先天武者搏殺,眾多筑基修士也與他一般,對此并不關心,連瞧都懶得去瞧上一眼。
“有尹前輩這句話,那婢子這可就放下來了,前輩你摸摸看,剛才婢子這顆心啊,可是撲通撲通地一直跳呢”衛驪將曹魏的手掌按在了自己胸膛上,讓其細細地感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