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那分散在各處的左丘、云州、雪竹、魏無咎等其他各殿的殿主,還有那執法殿圳、范野兩位副殿主,與剛結丹不久的李之堯也先后趕去。
不過在遠處,在雪竹仙子身后百余里外忽有一道劍光閃爍不定,此人后發先至,趕了上來。
“雪娃兒,發生了何事”一位衣冠穿戴著一絲不茍的銀發男子沉聲問道。
此人身穿青袍,兩鬢斑白,背著個劍匣,周身劍氣縱橫不定,隱有五行流轉。
“萬象師叔,尚不知青藤澗中到底發生了何事”雪竹仙子神念傳音回應了一聲。
“彥求那老兒又在搞什么鬼,難不成是快坐化了,想臨死前拼一下”萬象真人眉頭緊皺地說道。
話語一落,他兩指一并,輕道一聲“起。”
只見其身后的劍匣中唰唰地激射出十柄飛劍,化作了驚虹朝前激射而去。
飛劍所到之處,萬象真人便猶如騰挪一般,緊隨而至。
不過數息工夫,其身影就已然出現在了近百里外,來到了青藤澗附近。
而在那執法血獄地底所在之中,那頭發蓬松散亂的暗殿副殿主岳緯正站在萬靈生化大陣中,他手拿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對著玉臺上一具身形消瘦的尸骸來回比劃著,似乎想著從哪里開始下手。
在陣外一位玄裳白發的老者抬頭望著頭頂上的石壁,面露沉思之色。
“老岳,要不要出去看看,宗門外頭好像發生了大事”暗殿正殿主刑棣問道。
“不去。老刑,你既然帶著護宗靈尸過去,但為何放過了天哀這老家伙的魂魄就這肉身尸骸,我可研究不出什么好東西出來。”岳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沒辦法,若是施法強留其魂魄不得輪回轉生,事后不免會削減宗門幾分氣運。老祖出門前已是再三交代過了,我可不想被他一棍子打得半身不遂要不然下次這種事情你去做”刑棣語氣澹澹地說道。
“我可沒那閑工夫。下次再出手,只怕天魔門那些人早就做好準備了。”岳緯連連搖頭說道。
“那就好好解剖,我們看能不能從天哀肉身修行痕跡中尋出什么東西,來印證天魔門的五濁無情這煉神秘法。”刑棣緩聲說道。
“放心,這金丹修士我也解剖了不下十具了,熟練得很”岳緯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而就在宗門中各方金丹真人云動之際,在主峰上空一位長須老者正手持著一方陣盤,見其中各色星點閃動,聚于青藤澗之地。
“不錯,這幾位師兄手腳還挺麻利的。只不過云州、無咎、雪竹、之堯他們稍弱了一籌。”掌門明由真人收起了陣盤,而后笑呵呵地說道。
當眾人到了青藤澗那斷崖頂上之時,飛滕從澗中飛了出來。
“小飛魚,發生了何事”雪竹仙子急聲問道。
“雪娃兒,老祖說了你來得最慢了,往后把植殿殿主的職位也一并兼任了。”飛滕露出了那滿嘴的小尖牙,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一聽此話,雪竹頓時橫眉豎眼,一副作勢殺魚模樣。
見此,飛滕化作了原形,沖入了魏無咎袖中,而后探出頭來,開口說道“無咎大哥,攔住這個瘋婆娘”
“好了。”魏無咎抬手朝著雪竹示意了一下。
而后朝著植殿前殿主石通真人問道“石師叔,呂師兄呢”
他口中的呂師兄,便是現任植殿殿主呂允載。
“允載半個月前修行到了瓶頸,現正在閉關當中,只怕今后數十年時間無心顧及植殿事務。”石通真人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