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兒為了突破武道限制,前往海外之地磨煉去了,此次與人比武不敵身亡。你且準備后事去吧,兇手頭顱到時候自會在墳前為祭品。原本你父親臨終前,不讓我遷怒他人。但是公哲,這一點祖父做不到啊,希望峻兒不要見怪才好”曹魏緩聲說道。
曹公哲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沉聲說道“父親一定不會怪祖父的。不管是何緣由,縱然祖父不出手,孫兒也不會放過兇手。祖父請節哀,孫兒準備去了。”
“去吧。”曹魏揮了揮衣袖,而后越過了孫兒,一步步朝前緩緩走去,步伐略顯沉重。
曹公哲站在原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后,便御器而起,飛出了太靈山。
山中林蔭之中,曹魏緩步在前,幽云不急不緩地跟在后面。
主仆兩個不言不語地走著。
鐵山島城之中。
這位比武場的筑基管事將青霞宗兩位筑基修士一并邀請至宮殿中,先且坐等片刻。
同時曹峻尸身已被帶了過來,之中,一眾侍女正為其梳洗妝容。
那管事則急忙差人找來了上好靈木制成的棺槨,但實則已暗中傳訊給島主,告知了此事。
此外,在那煉氣散修離開了比武場后,他又派人暗中將其扣押了下來,囚禁在一座別院當中,以觀事態到底會如何
畢竟比武場中生死各安天命,他要是因為此事將人直接拿下,那折損的可是云浮宗的名聲。
但他也不想承受一位金丹真人的怒火,因此只能折中一下,便宜行事
至于那煉氣散修所作所為并沒有什么過錯,可他沒有足以撐腰的靠山,這便是最大的錯。
在大殿之中。
其中一位中年修士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本想喝一口,但到了嘴邊卻又喝不下去。
只見此人神色頗為擔憂地問道“林師兄,此事可如何是好”
聞言,另一位銅黃膚色,滿臉髯須的大漢也緊皺著眉頭,并不言語。
見此,那中年修士重重地放下了茶杯,從座椅上勐然站了起來,在殿中來回踱步,又不禁朝著屏風看去。
“師弟,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了。在來之前,曹師叔已經交代過了,我等只防著曹峻所不能力敵的煉氣圓滿以及筑基修士,不插手其他事情。”髯須大漢沉聲說道。
一聽此話,中年修士勐然一轉頭,皺眉道“話是這樣子說,但你看過宗門哪位金丹師叔會為了一個凡人子嗣讓我們兩個筑基修士在暗中保護剛才就應該出手,破了那比武場的陣法禁制,救下曹峻。只要人活著,曹師叔再如何怪罪,總不會要了我們兩個的性命”
那髯須大漢一聽,怒拍了下桌子,而后站了起來,怒道“誰知道曹峻明明占著上風,但那玄血功反噬得那么剛好事到如今,你我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來了一位氣息沉穩的玄衣修士,緩聲問道“鄙人韓約,乃是此島島主,師從應晨真人,敢問兩位道友可是青霞宗高足”
聞言,兩人循聲望去,見到來人后。
那中年修士拱手說道“不敢當,宋賓見過韓道友。”
髯須大漢則頷首說道“謝從善見過韓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