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刑棣又疾馳過百余里地,來到了四人面前。
只見他笑呵呵地說道“諸位,真巧啊”
一聽此話,陳云洲臉色頓時黑了幾分。
畢竟他們兩方相距少說數萬里之遙,便是遁行也要花上個把時辰之久,這真巧之說又是從何而來
而刑棣卻毫不在意,伸手從腰間解下了一個袋子來,朝著曹魏所在拋了過去。
不過隨著曹魏心念一動,以神念將這袋子定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
“師叔這是何意”
聞言,刑棣笑道“別緊張,之前都是老夫不對,我反省過了。昨夜里,我一不小心碰到了那頭遁逃走的銀倀鬼,這不順手將其擒下了,又順路過來那銀汀島瞧一瞧而已”
“然后師叔又順道過來海瑤水府”陳云洲問道。
“所以老夫才說真巧嘛既然這銀汀島是德操選中的,那銀倀鬼自然是你的了,收下吧。”刑棣笑道。
看著這個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刑師叔,公孫楚與曹魏兩人對視了一眼,目露怪異之色。
“好吧,既然銀倀鬼送來了,那德操就收下了。多謝師叔好意,您老人家還是盡快回去照看明光、定成他們吧”曹魏頗為無奈地說道。
“沒事,還有老岳在德操,此行過后來暗殿坐一坐,老夫那些好東西可還有不少”刑棣笑道。
話語一落,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唉”曹魏拿著一鼓一鼓的封鬼袋,不禁嘆了一聲。
四人在原地等了許久。
直至陳云洲輕點了一下頭“這次師叔確實是離開了。不過這與他平日舉動頗為不符,應該是聽進了有些人的話了”
“看來師叔從一開始就跟著德操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德操所選的就是銀汀島。”呂允載緩聲說道。
“或許還有可能從一開始就隱匿在我等周邊,只是在他沒有什么動作之前,我們發覺不了罷了。德操,你好自為之吧允載,我們去別處看看”陳云洲嘆道。
一說完,兩人便朝著遠處飛去。
相對于他這個勉強達到后期,到死也達不到渡元嬰劫雷門檻的金丹修士,這刑師叔可完全不一樣。
放眼宗門之中,除了幾位元嬰老祖外,在所有的金丹修士當中,如今這位刑師叔的實力應該最強的。
若是雙方真的生死搏殺,那同為金丹后期的他,其實完全不是對手。
至于掌門明由師叔,又或者是石師叔,他們兩人多半也不及
畢竟這老家伙為了他那所謂的研究,不知修行了多少種詭異的功法,其中不乏三宗嚴禁的邪道功法。
當然這所謂的邪法,之所以會被禁止,三宗是擔心煉氣、筑基散修會為了自身修行而對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同族凡人下手罷了。
功法是正是邪,且看修行之人是善是惡。
只不過相對于霞光真君的煉體一道,萬化真君的大日真火,這位刑師叔所修多而不精,又沉迷于各般研究當中。
而一個人的精力和時間是有限的,在一方面下的功夫多了,便不免會忽略些其他的東西。
當然對于這種情況,刑棣自然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他對自身的修行有過一個完善的自測。
若是自身舍去了所鐘愛的種種,專心于修行當中,那或許在壽元大限降臨前能勉強達到假嬰境界,然后去拼那一線可能,而這種機會實在是太過于渺茫了。
在細想之后,與其舍棄掉自身所愛,生不如死地去修行,那還不如把握當下數百年的光景,不枉此生,不留遺憾便好
看著陳云洲與呂允載兩人離去后,公孫楚緩聲問道“師兄,可已下定決心了”
聞言,曹魏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