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人不退反進,滿臉含笑地說道“侄兒有禮了”
而后他看了下那宮殿,低聲問道“溫叔,曹師叔可在”
一聽此話,溫管事眼神立馬犀利了起來,沉聲說道
“私自打聽宗門真人行蹤乃是大忌,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孫兒多想一想。看在老夫與你父親以往的交情上,今日我便當你沒來過,莫再來了。若是被糾察使所知曉,查出了事情,那你吳家可就完了。”
“溫叔莫著急,侄兒這一輩子老實本分,做人清清白白,不怕那糾察使上門。”吳淳安緩聲說道。
“那你問這些作甚”溫管事低聲問道。
“還請溫叔行個方便,侄兒有事要拜見曹師叔”吳淳安懇求道。
聞言,那溫管事卻毫不猶疑地拒絕了,搖頭說道“不行,此事老夫可不敢私自做主,你莫要為難我了。”
一說完,他衣袖一拂,以法力攝住了此人,將其帶到了山門之外。
青霞宗宗門弟子如此之多,莫說是吳淳安這個靠著父輩蒙蔭,才能拜入宗門修行的四靈根煉氣修士,便是他們這些筑基內門弟子想要拜見那些金丹師叔,也要將事情提前通報,然后耐心地等著對方傳召。
若是他們求見的是本殿殿主,那倒是比較容易。
可求見的若是其他殿的殿主,那不管是因何緣由,總歸是一個大忌。
沒有任何一個筑基期的管事樂意看到座下的煉氣外門弟子越過自己,更何況還是去拜見本殿之外的真人。
即便是沒發生什么大事,那他們的辦事能力也會受到本殿副殿主乃至殿主的質疑。
一旦是惡意告狀,那影響可就大了。
而與這種事情牽扯上干系的任何一個煉氣或是筑基修士,到時候可都討不到什么好。
在那山門處,吳淳安苦求道“溫叔,侄兒真的是有事求見曹師叔,給個機會吧。”
一聽此話,溫管事眉頭緊蹙地說道“你到底是有何事,非得求見師叔,植殿那邊不能處理嗎”
只不過吳淳安卻支支吾吾,不肯將事情說出來。
見此,溫管事擺了擺手,不耐地說道“你既然不肯講,那老夫又怎么放心如今老夫也沒幾年好活了,可不能在這最后關頭出了半點差錯,免得連累了后輩,快快走吧。”
“溫叔。”
“趕緊走。”
“那侄兒不打擾了。”
吳淳安滿是失落地朝著遠處走去。
忽然間,耳邊傳來了一聲“曹麟。”
一聽此話,那吳淳安先是有些疑惑,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當即面露喜色,轉身拜道“侄兒多謝叔父指點。”
只是溫管事卻面有慍色“胡言亂語什么,速速離去。”
言罷,他當即拂袖而去,御器而起,朝著山腰處飛去,只留下了那疑惑不解的吳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