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事情誰都做過,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想到此點,玄難真君面露一絲慍色,雙手合十道“既然如此,那貧僧可要回去做好準備了。諸位,告辭了”
此話一落,只聽到那大衍宗的文亮真君不急不緩地說道
“兩位道友且慢,若是云海前輩決意西進,那我大衍宗可退讓兩千里地,你我雙方的宗境線以千云山一線為界,在場的諸位道友皆可作為見證。不過我話也說在前頭了,事后貴寺若是仍不滿足,挑起邊境之爭,那也別怪我司徒先明了。”
說著,他翻手取出了三份空白的玉牒文書,以法力為墨將所說的內容悉數記載其中,而后翻手取出了一方青玉大印,分別落印其中。
兩百余年前,大衍宗上一任老祖如云浮宗元文真君一般壽元將盡,在這段時期當中,宗門中先后有七八位金丹后期修士嘗試渡劫突破,最后唯有他一人成功。
可區區一個元嬰初期的他,還沒有辦法令無念寺心生忌憚,況且現在門下金丹后期修士凋零,只剩下了三人而已。
這三人還是在最近兩百年期間先后突破的。
一旦玄難、玄盈兩人被青霞宗逼迫太甚,那勢必會換頭從大衍宗身上找補。
與其如此,那他還不如早做決斷,以退為進先將名頭和道理都給占了,以免日后遭受更大的損失。
“多謝道友”玄難雙手合十說道。
“請道友放心”玄盈真君頷首說道。
言罷,玄難真君也取出了無念寺的法印,在大衍印一旁按了下去。
三份玉牒文書一成,兩人手持的宗門大印便泛起了靈光,彼此交匯成了一方光幕,顯化出了一位勁裝中年男子,短發如剛,身材魁梧,膚色偏銅,在其左臉處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從眼角處一直延至下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兇氣。
在場的眾人見此竟不是無相上人,心中雖有疑惑,但仍行禮道“見過月玄道友。”
待宗門的諸位元嬰老祖見禮后,身后的數十位金丹真人也躬身拜道“晚輩拜見月玄大修士。”
此人心念一動,在其身后的迷霧散去。
而眾人也看清了對方所在。
只見月玄大修士正身處一片極為狼藉的山林之中,而在他身后是一條已然氣絕的蛟龍,足有四五十丈之長的龐然大物。
“你們先等一下。”月玄大修士隨意地說道。
而后轉頭朝著遠處喊道“無相,你們西域的小輩找你,人還來得挺齊全的。”
話一說完,他整個人驀然脹大,化作了一個二十余丈之高的巨人,翻手取出了一把大刀,直接在蛟首和蛟尾處各來了一刀,而后從尾部傷口處拽出了一條潔白的龍筋。
只見他一邊用力地拽拉著,一邊大口地吃了起來。
“你們要不要也來一點”月玄大修士口齒不清地問道。
說完后,他猛捶著自己的胸膛,艱難地將嘴里的龍筋給咽了下去,而后大口地呼吸了起來。
“好險,好險,差點我就被噎死了。”月玄大修士一臉悻悻地說道。
而后他又高聲喊道“無相,你死哪里去了”
“叫魂啊不來幫忙,現在就吃上了,你這家伙上輩子一定是個餓死鬼投胎。”無相上人的怒喊聲響徹天際。
話語一落,高空中一柄百余丈長的巨劍轟然急墜而下,將一頭翼展數十丈長的鵬鳥釘在了數十里外的一座石山之上。
“無相,此仇不報,誓不罷休”那鵬鳥怒喊了一聲。
而后從其天靈蓋處遁出了一道靈光,伴隨著空間波動,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隨著那妖嬰遁走后,原本還掙扎不已的鵬鳥一下子便氣絕身亡,不再動彈。
一聽此話,那月玄大修士裝模作樣地喊了一聲“行了吧伱,還此仇不報,還誓不罷休有本事不要遁走,趕緊去叫人去。不,是叫鳥去。”
這時,無相上人從遠處疾馳而來,伸手一招,那柄矗立在山巔的巨劍化作了百余柄飛劍,化作了劍光長河,沒入他衣袖之中。
而那鵬鳥尸身也被他一并攝來,收入了儲物靈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