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怎么了”曹魏疑問了一聲。
“哎呀,賢弟啊,老哥這話還沒說完,可先別急著吃。這血蠕蟲雖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但食用方法很有講究,若是像老哥這般以火灼烤后,肉質由白變紅,那可就變成了劇毒之物了。”云橫靈王急忙說道。
聞言,曹魏急忙將手中的蟲肉扔到了一邊,又催動妖力將所沾染的油脂也一并甩開。
見此,云橫笑道“賢弟啊,也無須這般懼怕。此毒對于尋常修士而言,確實是劇毒不假,一旦服下,立馬斃命,絕無第二種可能。不過我等金丹修士,數百年的修行豈是白費的”
“小弟在海外之時,也時常捕食那些毒蛇猛蛟,這毒性越烈,肉質就越鮮美。我就說嘛,這點毒性又有什么”曹魏笑道。
“不,賢弟理解錯了。老哥是說以我們金丹期的修為,若是中了此毒,還能多撐一兩個時辰。在此毒未深入骨髓之前,需將自身血液放干凈了,才能將毒性消去七八成,后續還要再靜養個一兩年時間。”云橫頗為無奈地搖了下頭。
一聽此話,曹魏笑了笑,又攝來了一塊雪白的蟲肉,直接丟到了嘴里面,大口咀嚼了幾下后,便吞了下去。
“賢弟就不怕老哥誆你”云橫面露訝色地問了一聲。
畢竟若是在南荒這里,若是其他金丹修士碰到了這種事情,沒有當場翻臉就已經算是好脾氣了,更不用說還能如此從容地繼續吃下去。
聞言,曹魏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笑道“幸好老哥說得早,要不然小弟好不容易碰到個同族可就要沒了。”
“賢弟很自信啊”云橫笑道。
“以往在海外,莫說是身中劇毒了,便是比這還兇險的事情,小弟不知碰到過多少次了,要是沒有些依仗,又怎能全須全發地安然渡過來小弟知道老哥覺得我這個同族來得突兀,不知根底,但云某獨行海外多年了,一雙利爪之下不知多少亡魂哀嚎,但若不是在非不得已的情況下,并不想獵殺同族修士。”曹魏不急不緩地說道。
言語之間,他鷹瞵鶚視地盯著對方,五指張開,化作了粗壯的鵬爪,前三后一呈四指,利爪漆黑,彎如鐵鉤,張合了幾下。
而后繼續說道“在海外這一兩百年來,小弟風風雨雨經歷得多了,可感觸最深的還是遇到人族修士的那一次。老哥可知道是為何”
“因人族的虛偽,自私自利”云橫問道。
曹魏轉過身去,提了兩壇酒走了回來,在遞給了對方一壇后,自己則就地坐了下來。
“小弟所遇到的人族修士與老哥所說的卻有幾分不同。那金丹修士倉皇逃命,可余下了幾個筑基小輩,卻有人舍命欲將我引開,為其他人求得一條生路自從那一次,小弟就在想,若是我鵬族修士遇到這般情況,又將如何應對”曹魏不急不緩地說道。
“那這些人族筑基如何了,賢弟可放過了他們一命”云橫問道。
而后它也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靈酒后,又伸手取了血蠕蟲肉吃了下去。
“小弟唯獨放過了此人,不過取了一絲魂魄制成了那長命燈。”曹魏冷笑了一聲。
“不久之后便滅了吧”云橫笑道。
聞言,曹魏輕點了一下頭“確實如此,不過總算讓小弟明白了什么叫作殺人滅口了。”
“人之常情,那金丹修士為了掩去自身丑事,又豈能讓這小輩活著除非是至親之人,否則事后知曉對方還活在這世上,必不會放過,更有甚者,還有誣陷對方與你這位妖修勾結。人族有句俗語,好像是叫作狼狽為奸”云橫頷首說道。
“狼狽二族修士若是聚在了一塊,取長補短,那合擊之法可難纏得很,這又如何說是狼狽為奸”曹魏不解地問道。
一聽此話,云橫笑著搖了搖頭“此話我也是聽其他對人族文化了解較深的修士說過,其意指的是相互勾結做壞。至于到底是何緣由,那就不甚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