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想與你聊幾句,你那邊現在可方便嗎”敖芝滿臉冰霜地說道。
遠在東海海神域南部一處茫茫沙漠綠洲中,一個少年正與四個美人在湖中嬉戲打鬧著,而一枚傳訊玉符飄然于半空中。
敖蒼想都沒想便回了一句“這位大嬸,你誰啊美人你跑啊,盡管跑,本公子可要開始追了”
聽著玉符之中傳來的嬉笑聲,其中還夾雜著些靡靡之音。
見此,敖芝二話不說便收起了傳訊玉符,朝著曹魏怒道“看你那好兒子”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曹魏頷首說道。
“你也是這般覺得吧這小子自從本事見長后,便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敖芝回了一句。
聞言,曹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是你為何收起玉符”
此話一落,敖芝橫眉冷視,化作了一道銀光,褪去了人形,顯現出了蛟龍模樣,蛟軀盤卷,將曹魏纏繞了起來,而后張開了利牙并排如刃的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嘶吼咆哮聲。
在這般境地之中,曹魏不急不緩地把兩條手臂給抽了出來,左手手肘豎在蛟龍鱗上,微微撐著下巴,抬起右手摸著一根尖銳獠牙。
“你當真不怕我吞了你”敖芝冷聲說道。
“如此豈不更好這樣子你我便能再度合二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曹魏說著,不禁打了個哈欠。
見此,敖芝蛟軀猛然收緊,然而卻不見曹魏被絞成肉泥,而是如夢如幻一般,一下子不見了人影。
下一刻,只見曹魏從大庭山眾人身后走了出來。
“哎呀,芝兒你當真壞啊,不過為夫我好喜歡”曹魏笑道。
“千幻之法確實是修得了幾分火候”敖芝半瞇著眼,緩聲說道。
“只不過是你一開始不愿意點破罷了”曹魏輕搖了下頭。
他所修行的千幻之法,可還沒有達到那種以假亂真的境界,而這所分出的幻影,之所以看似有實體,但那也只是用法力短暫維系的而已。
飛于半空中的敖芝俯瞰著下方的山川河流,在大日炎隕被擊碎后,隕石碎片飛濺四方,如今這方圓數百里,皆是滿目瘡痍的景象。
見此,它緩聲說道“不用妄自菲薄。在不到百年的時間里,你從金丹中期突破至后期境界不說,還在陣、丹兩道上造詣非凡,更有神念攻伐手段重創午影此獠,著實是厲害昔日在濱海之地的小小筑基修士,如今已有這般氣候,當真出乎意料啊”
“怎么樣,是不是對為夫開始好奇了需不需要我給你一個深入了解我的機會”曹魏笑道。
“可以啊”敖芝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曹魏遠望著在半空中的銀鱗蛟龍,不禁嘆道“矯若游龍,翩若驚鴻,想想就刺激”
此話剛落,在其身邊的魏無咎、秉正、陳云洲、左丘甚至是雪竹都不禁拉開了一步。
眾人用著一種看待變態的目光凝視著曹魏。
“你們看看這獨角,這鱗片,還有這蜿蜒的蛟龍身軀,不覺得很美,很吸引人嗎”曹魏伸出手來,比劃了好幾下。
“不吸引人”秉正連連搖頭。
“難不成秉正師兄在月雚疏族中多年,就沒有一個相好的”曹魏疑問道。
“啊哦這”秉正支支吾吾了起來。
而青霞宗另外四人則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悄然與兩人又拉遠了一個身位。
就在此刻,一枚傳訊玉符激射而來,懸停在曹魏面前,緊接著浮現出了一層蒙蒙光幕。
在光幕另一邊,一個面容與曹魏有幾分相似,但看起來更年輕一些的少年,倚靠在岸邊河畔的卵石上,袒露著精壯的上半身,手持著白玉酒杯,神色慵懶。
敖蒼所化人形,不似尋常蛟龍那般生著獨角,在其前額左右兩處,各長著一支短短的角,宛如鹿角一般,只是還沒開始分叉,只是剛冒出了個頭而已。
見此,曹魏皺眉說道“兒子啊,怎么結束得這般快,可有什么難言之隱”
一聽此話,敖蒼猛然噴出了口中的酒水,連咳了好幾聲。
“蒼兒,可別諱疾忌醫,這種病事關一輩子,早治早好”曹魏殷聲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