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一團蒙蒙黑風疾馳翻涌而來,在此山上空盤旋了一圈后,陡然落在了半山腰處。
待靈光消散后,一尊九首蛇身,高逾二十余丈高的相柳顯化而出,蛇首亂晃,渾身上下散發著腥臭難聞的味道,迎風散開。
一聞到這般臭味,在山頂處的司徒耀等化神親傳弟子紛紛緊皺起了眉頭。
“相侯,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司徒耀掩鼻問道。
未待對方回應,五彩孔雀一族的明妙便搖頭說道“這家伙挺喜歡洗澡的,只不過都是在那些腥氣熏天的沼澤之地。”
此話一落,金知白、嘯金、云傳等修士面露笑意。
而那相柳搖身一變,化作了個面容俊秀,身帶著幾分邪氣的少年模樣。
只見它一躍而起,身形陡然拔高數百丈,而后落在了幾位舊友面前。
不過司徒耀等五位修士一見到它走來,便急忙后退“停下,別靠過來。”
聞言,相侯面露不愉地說道“真是沒品,本公子這是體香,不是臭味你們多聞一聞就習慣了。”
“習慣不了,云某并非嗜臭之輩”云傳連連搖頭。
此話剛落,遠處便傳來了一道笑聲,緊接著漫天的繁繽紛落下。
敖珺等四位白衣美人抬著白玉通玄轎,從遠處一路踏而來。
“敖蒼那家伙來了,你們看這排場啊,還真是自戀”司徒耀輕聲笑道。
“沒辦法,這小子極得敖橫尊者疼愛,我們可比不了”嘯金緩聲說道。
對于化神修士來說,若是所收的弟子今后的成就只是尋常的元嬰修士,那并無大用。
畢竟只有那些能成為大修士的元嬰真君,才有一窺化神的可能。
只是化神修士壽元極其漫長,總則便是五六千載,若是他們不求飛升上界,選擇以延壽術茍延殘喘,那又能多活上千余年。
而金丹修士壽元也不過千八百年而已,若是中途夭折,那雙方之間的師徒緣分就更短暫了。
因此每一位化神修士所收的弟子多半不只是一兩個而已。
在諸位修士交談之間,那白玉通玄轎從天落下,敖珺撥開了車簾,敖蒼低頭從轎中走出。
敖蒼持扇輕搖,笑道“諸位來得挺早的啊”
而后它掃視了在場的諸位修士一眼,看到了明妙后,臉上的笑意便更為燦爛了起來。
“明妙姐姐,弟弟可想死你了”敖蒼張開了雙臂,撲了過去,抱著這位五彩孔雀族的金丹修士,將頭埋進了對方的胸膛之中。
“小敖蒼啊,長大了啊”明妙嗤嗤笑道。
“小敖蒼長大了,姐姐要不要再看看”敖蒼口齒不清地說道。
見此,在旁邊的嘯金與云傳看不過去,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扯著敖蒼的手臂。
然而對方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好似粘在了明妙身上。
“公子,注意儀態”敖珺等四位侍女上前來,輕聲勸道。
“小敖蒼乖啊,別蹭了。”明妙笑道。
“好吧。”敖蒼戀戀不舍地松開了雙臂,站起身來。
而后它甩了一下,冷聲說道“你們兩頭扁毛畜牲別碰本公子”
一說完,敖蒼脫下了大氅,換了一件干凈的。
“嘯金,我好想打死他啊”云傳咬牙說道。
“片成龍膾”嘯金頷首說道。
一聽此話,敖蒼笑道“敖珺生火,本公子要烤雞翅膀”
“怕你這條泥鰍啊”云傳伸出手來,一柄方天畫戟憑空出現在手中。
在一旁的嘯金也祭出了一柄戰戟。
見此,敖蒼搖身一變,兩條手臂上生出了片片青鱗,隨著靈光一閃,那龍臂上已佩上了號虎、歹珍這一對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