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老祖都已經結嬰了,族中哪還有什么難事可言只不過女兒有一事不解,小叔祖上青樓當真不要錢嗎,那些女子圖什么啊,這不是犯”曹光岫疑惑道。
“賤”曹公倬語氣淡淡地說道。
聞言,曹光岫輕點了下頭。
見此,曹公倬不禁嗤笑了一聲,而后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拿起了茶蓋緩緩地沏起了茶。
待抿了一小口后,他眉頭微皺了一下,嘆道“這雀舌茶果然是遠不如霧隱茶。”
說罷,他又喝了一口,而后拿起了桌上的茯苓糕吃了一小口,慢嚼細咽地吃了下去,隨后又喝了一小口茶,接著吃了一小口糕點。
只是突然之間,他頓感身前多了一道黑影,便抬起頭來,見自家女兒冷黑著一張俏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一見此景,曹公倬不禁強笑了一聲“這糕點還不錯啊”
此話一落,曹光岫猛然一手掐住了曹公倬的雙頰,用力一按,而后從茶案上抓起了一把茯苓糕硬塞進嘴中,隨后又搶過了茶杯,將剩下的大半杯茶水灌了進去。
做完此事后,她便
如風一般飄然回旋坐回了原位上,露出了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來,笑問道“父親,可吃飽喝足了”
曹公倬顧不得回話,急得用手猛錘自己胸口,強行將卡在咽喉中的糕點給咽了下去,而后大口地呼吸了起來。
“父親,還要再吃些糕點嗎”曹光岫輕聲問道。
“不必了”曹公倬連連搖手。
“那可給女兒解惑嗎”曹光岫雙唇一抿,雙頰上露出了淺淺的梨渦。
聞言,曹公倬緩聲說道“這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為父明白你是看不上那些女子,可女兒你打小便生活在族中,衣食住行也好,靈石丹藥等一切修行所需也罷,從未有短缺過。不過這世上多得是世俗凡人出身的修士,她們一來絕大多數靈根不佳,二來也無長輩庇護,一切便只能全靠自己努力了,因此修行陰陽交合之法也不失為一條捷徑,人總要先活下去才能說其他的,修士也總歸要有足夠的資源,這是一樣的道理,談不上是自甘墮落又或者是生性浪蕩。”
言及于此,他輕嘆了一聲“你或許覺得合歡宗的存在是對那些坤修的壓迫。不過這行業自古有之,為何會屢禁不絕”
“無非是此間存在著天大的利益。”曹光岫緩聲說道。
聞言,曹公倬輕點了下頭
“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它有需求啊,生存繁衍之道是所有生靈的本能,所謂法律道德只能起到一定的約束,做不到根絕。若沒有合歡宗把持著行業,將局面控制在彼此之間都能接受的范圍內,那我們青霞宗也要分出一些精力去整治這方面所帶來的種種不安定的因素。”
“這倒是如此,有利益自然有修士甘冒風險。縱然是族中修士平日修行資源不缺,可有的人仍不滿足,暗中上下其手,貪墨了不少。”曹光岫輕點了下頭。
一聽此話,曹公倬緩聲問道“此事可有報與霆叔祖,他老人家怎么說”
現如今曹家主要還是曹貴夢、曹貴霆、曹華貴姐弟三人輪值,每人一甲子的時間,余下的兩人不是在修行,就是外出游歷。
不過就算輪到了,他們也不去過問族中具體事務。
只有涉及到一些較為嚴重的事情時,族中主事人才會去向他們請示。
“事關族中幾位公字輩的筑基長輩,我這個做晚輩的自然要去向霆叔祖請示一番了。他老人家說了,若是貪墨的是族中的財物,由族中論處,若是涉及到宗門方面,一律由門規處置。要是父親來管事,你那些同輩的兄弟姐妹也不敢說什么。他們啊,可不服女兒我這個婦道人家。不過某個人平日總說宗門事務繁忙,卻也能抽出時間去舒春園風流快活,可別是狐假虎威,借著家族的名頭逼迫別人就范啊”曹光岫冷笑了一聲。
“咳咳,女兒你這可是想差了。為父去青幽江諸城,全都是為了公事,從未去過那什么的舒春園。況且也不是什么修士都能成為舒春園里的那些美人的入幕之賓,對方若是不愿意,那些修士可不敢用強還有陰陽和合乃是大道,你莫用世俗眼光看待。那些乾修雖耗損精元,可經對方那雙修之法運轉一遭,所化作的法力雙方各得一半,也算是各取所需了。”曹公倬緩聲說道。
言及于此,他輕拍了下腦袋,恍然說道“掌門那邊交代的事情,為父還未去做,可拖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