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管華倩頷首說道“師兄說的是。不過領土交接這等大事,勢必不可能毫無波瀾,我們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定要將這些家族的目光吸引到云墨山最前線去。撇去成見,世家筑基弟子的實力的確要超過宗門那些尋常筑基一頭,況且筑基后期弟子絕大部分也都是家族出身。”
“老祖剛才不是已經同意將一部分好處分給那些家族了等林道友幾人過來,我們再和他們討價還價吧。饒師妹,你去救助一下那些受傷的弟子,將善后之事做好。至于事后是何說法,不用我多說了吧”俞天璋緩聲說道。
聞言,饒盈催動神念,橫掃而去。
數息過后,她輕搖了下頭“還能怎么說,定是那葉真君不懷好意,老祖將其重傷驅逐,丹陽宗自愿割讓土地以賠和。不過當下那灰鶴山方圓二十里內的弟子都已尸骨無存了,至于人數與身份,還需過后一一校對下名錄。在外圍數十里內,受兩位真君交手余波影響,煉氣弟子輕傷七百五十二人,重傷兩百二十三人,死亡二十五人。哦,現在死亡是二十六人了。幸好筑基弟子無一人死亡,只有五人受傷。看來他們二位出手留有余地
,沒有波及太廣,還能接受。”
一聽此話,俞天璋輕點了下頭,吩咐道“眼下正值老祖新上任之際,在這救助撫恤之事,你這邊盯緊了,莫讓某些弟子上下其手了。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伸手的,正好借他們人頭一用,不必管是哪一方的人馬。”
“應是沒有哪個膽敢在這種時候頂風作案吧若是有,那本座倒是要敬佩他的膽量了。”饒盈冷笑了一聲。
“財帛動人心,大災正是大貪之時,總有人忍不住的,一旦發現苗頭及時掐了,別讓事態無法收拾。”俞天璋緩聲說道。
“好。”饒盈頷首說道。
言罷,她輕揮了下手,而后率先趕了過去。
而隨著命令一下,從靈衍峰中頓時飛出了上百位筑基修士,朝著兩位真君交手之地疾馳而去。
俞天璋與管華倩兩人則在原地,靜待著林青乾等二十四位家族金丹道友趕來。
二十余萬里外的靈丹江,細雨蒙蒙,江中一葉孤舟漂流。
從靈衍宗離去的葉伯庸從天緩緩落下,站在了舟中。
一位葛衣白發老者盤坐在舟頭處,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著一桿青竹魚竿,閉目垂釣著。
只不過這老者似乎是睡著了一般,腦袋猶如蜻蜓點水般時上時下。
見此,葉伯庸走了過去,用力地扯了下魚線,老者驟然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拉桿。
不過當看到了身邊的葉伯庸,他悵然若失地說道“老夫還以為有魚上鉤了呢看來今日又要兩手空空回去了。”
聞言,葉伯庸盤膝坐下,嘆道“老頭,你又不需以此果腹,兩手空空又有何妨”
“你不懂,人生在世總得尋個樂趣,不然啊,這茫茫歲月難挨啊””丹衡子輕搖了下頭。
說著,他摘下了斗笠,戴在了葉伯庸頭上,笑道“小子,老祖讓你過去靈衍宗,將這些年來宗門所占的土地還回,再割讓一部分給他們,你還在為此事而懊惱”
“云墨山為界,往南全部割讓給靈衍宗了。”葉伯庸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