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叔,傳送大陣已布置好了,只差安放空冥石。”中年男子躬身行禮道。
“天德,剛才為師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如今你已是金丹后期,有機會啊。”玄陰朗聲笑道。
“回師尊,弟子聽到了,定不叫師尊失望”張天德緩聲說道。
聽這對師徒這般交流,司徒耀輕搖了下頭“師兄,你何必這般教導徒弟,當下反噬啊”
“身為徒弟,若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那我這個做師父的只會感到高興。”玄陰語氣淡淡地說道。
言及于此,他俯瞰著高臺下的張天德,輕道“不過我雖可助他結嬰,但往后”
“弟子感懷師尊養育栽培之恩,若是結嬰后死在師尊手下,這也是命數,生死皆由天定”張天德含笑說道。
此話剛落,一團祥云從天而落。
因曹魏正處于深層入定之中,云海等人并未搭乘傳送大陣。
這一路下來,他們從北海石虎崖而來,橫穿了幾乎整座北荒,趕到了此地。
云海、玄空、月玄等幾位大修士施展遁法,也花了足足近一個月的時間。
當到了這座玄陰城后,月玄率先從祥云之上沖了出來,一拳打在了玄陰胸膛上,而后兩人擁抱在了一起,似錘鼓般地拍著對方的后背。
“大哥,你可回來了,沒事吧,北海那邊如何了”玄陰爽朗笑問道。
“還能如何,鵬族倒是狠厲,借北極元山引得蛟龍與氏族修士廝殺。現在雖說雙方斗得難解難分,不過到最后多半也不了了之,北極元山現世已是注定之事了。不過無祁那家伙舍命借動苦海提前現世,暗算了五條臭泥鰍。可惜了它們的血肉都融在了苦海之中,沒能搶出來吃掉。”月玄笑道。
言及于此,他忽然雙臂如鐵筘一般,將玄陰一下子抱緊,倒栽在地上。
只見玄陰上半身連頭插在了高臺磚石之中,只露出了一雙粗如石柱的大腿,而后一腳朝其雙腿中間狠狠踢去。
下一刻,玄陰施展土遁之法,整個人沒入了高臺之中,消失不見。
“給老子滾出來”月玄冷聲說道。
“大哥,你我剛一見面,你這樣子不好吧”玄陰脫身而出,語氣淡淡地說道。
“你小子又吃同族了先前你曾答應過我的,要改掉這習慣,不再如此行事”月玄冷聲問道。
一聽此話,玄陰毫不在意地說道“不過是叛投異族之輩罷了,能算得上是人族此人欲在空冥石上動手腳,我豈能容她”
“阿彌陀佛,玄陰施主此舉實屬有傷天和,當慈悲為懷”玄空上人緩步走出,雙手合十道。
“見過玄空大師,不過你一個出家人,就別管紅塵事了,免得該空的不空,該凈的不凈。”玄陰語氣淡淡地說道。
言罷,他看向了云海所在,見曹魏依舊盤坐在祥云之上,一動不動的模樣。
一見此幕,玄陰便知對方正處于入定之中,便笑問道“云海前輩,貴宗的玄鴻看來此行所得匪淺啊”
“玄鴻偶得了些許機緣罷了。”云海緩聲說道。
眼前的玄陰乃是蒼靈的高徒,對方在多年前已是元嬰中期。
只因此人修行了邪法,蠶食諸多同族修士之事暴露,引得眾怒。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只要沒有暴露出來,那便沒有三兩重。
在不得已之下,蒼靈尊者親自出手將其重傷,從而驅逐出西荒,輾轉流放到了北荒之地。
原本月玄也是這般所想,欲圖以崇吾域中州諸所書院修士,助他修成血屠之身。
不過到了最后,無相上人從海外趕回來,允許月玄只對那些書院的元嬰以及金丹修士動手,不能牽連其他筑基、煉氣修士乃至凡人。
“青霞宗還真是人才輩出啊,只不過無念寺竟割讓了宗門疆土,倒是令本座著實意外”玄陰笑問道。
此話一落,白云雙手合十道“雙方金丹比試之中,渡戒技不如人,讓玄陰施主見笑了。”
“你們這些禿驢就是虛偽,明明想要借青霞宗之手,掃清無念海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勢力。只不過你們又不想親自動手,落得個好名聲”玄陰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