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鯨吞靈地中的磅礴靈機,在天空中化作了一方數百里方圓的靈氣旋渦,化作了龍卷,從天灌注而下。
而在千余里外的一座山巔之上,一頭數十丈高大的黑豹則借此汲取靈機,壯大自身。
至于柳煙與云珠雖然早已對結嬰不抱希望了,但眼下閑極無聊,他們也在修行。
在此過程中,曹魏自然不知道靈衍宗之中的金丹修士,對于他為何突然收徒之事,從而產生的種種推測
不過收徒之事,其實他也真的沒有想的那么多。
算起來,他只是在閉關潛修之中的這幾年來,時不時地通過靈衍宗太陰大陣感知到了邵康此人一直在外盤留,故而靜極思動,前去會一會對方罷了。
在此過程之中,他恰好碰到了林若明。
一開始這少年行事狠厲,心中明知曹魏極有可能是靈衍宗的之人,但他仍毫不猶疑地下手。
而后此人也算是有幾分眼力,曹魏在察覺到邵康身在角樓之中后,他只提點了一下,對方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除此之外,林若明在不知曹魏是否離去的情況下,他不眠不休地等上了足足九天之久,并以自殘的方式使自身保持足夠的清醒。
從中,曹魏從這少年身上看到了一股矢志不移的耐心,對自己的狠心,還有那一顆不肯放過一絲一毫可能的上進心。
而在他表明了自己宗門老祖的身份后,看似隨手遞給對方的那酒葫蘆。
要是林若明在大喜過后,心有半點松懈,只需飲個一小口的靈酒,那只有一個下場,便是被磅礴靈氣貫體而爆亡,落得一個空歡喜
至此,曹魏對林若明的記名弟子的考核,才算真的落下了帷幕。
在這一個不見刀光劍影的拜師收徒過程中,林若明只要一步踏錯,那曹魏都不會收下對方,就算他從對方身上隱約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一抹影子。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開始罷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曹魏可給徒弟足夠的資源修行到金丹期,但在這期間他可不會跟在對方屁股后面,催促好生修行。
畢竟要是在一開始連修行也不自覺,那今后又如何能忍受得住數百上千年的漫長時間煎熬
另一邊在北地大梁雍州蔡陽赤水。
在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半山腰處的一座偌大的墨玉亭中,二十余位修士齊聚于此,男女老少皆有。
一位儒雅的中年修士兩指一夾,從棋盒中捏出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諸位消息果真是靈通啊,我只不過剛收到了消息,你們就全都知道了”林子善緩聲說道。
“子善兄,恭喜了”鄭昌霜笑道。
言語之間,他落下了一枚白子。
“也不知是福還是禍若明這孩子能入得了老祖的眼,那是他的造化。只是在其生父遇害一事上,我林家雖然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可并沒有追究到底昌霜兄,當時若明不過七八歲的年紀,你覺得這孩子知道其中的緣由嗎”林子善緩聲說道。
“此事我并沒有過于關注,不知前后緣由,自是不好下定論。不過仲長兄鎮守華胥國已有二十余載,應該對若明有幾分印象吧”鄭昌霜輕搖了下頭。
對于那些筑基初期修士之間的恩怨情仇,他一個金丹修士自然不會去關心。
而隨著此話一落,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修士轉過頭來。
他先是輕咳了一聲,而后說道“子善兄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要是若明不知情,那他又何必在踏上修行之時,不通過林家而自行申請調往華胥國值守如今已快七年時間了,這孩子可曾聯系過林家筑基修士”
聞言,林子善嘆了一聲“我剛查閱了族中事務,若明從沒有與家族聯系過,哪怕一個字都沒有,想必心有不忿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這點我也理解。既然家族做不到庇護,那彼此之間只是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罷了。”
“子善兄,要是本昧師弟知道這些年來林家的處境,想必他也能理解幾分”鄭昌霜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