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飲而盡后,林若明深深地嘆了一聲“周叔,要不是你給侄兒看過崇吾域高階修士名錄,我也不能一眼便認出師尊是大名鼎鼎的青霞宗玄鴻真君。在那一刻,侄兒心中閃過了千萬種想法,最后還是選擇了動手”
說著,他忽然又哭又笑了起來“父親、母親,孩兒當時心中不知道是有多怕啊,堂堂的一位元嬰真君,吹一口氣便能讓我尸骨無存。可周叔你曾告訴過我,人這一輩子能有一兩個機會,就已經很不錯了,一旦遇到了就要把握住,千萬不能讓它從手中溜走了,所以侄兒還是動手了。我也知道自己傷不到真君的半根寒毛,只求用命博取對方一個賞識的機會,所幸我真的賭對了。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也是我們靈衍宗的老祖。”
“如今孩兒眼下尚只是師尊的記名弟子而已,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師尊乃是元嬰修士,他老人家見識過不知多少的天之驕子,孩兒怎么也得先修行到金丹境界,或許才能成為親傳弟子。”
倒完酒后,他翻手取出了三炷香,將其點燃后,用手扇滅了火。
而隨著靈酒在外,從中逸散出來的靈氣充斥著整座洞府,有凝霧的跡象。
見此,林若明將香舉過了頭頂,三拜而下,而后鄭重地將其插到了爐灰之中。
“這等靈氣若是浪費了,那可就暴殄天物了。孩兒先去修行了,盡早修行到筑基期,為你們報仇雪恨。不過也許此事不需孩兒動手了,宗門中那些高高在上的真人就會給孩兒一個答復。”林若明輕嘆了一聲。
做完此事,他拿著一枚玉簡,眉頭微皺了起來“俞天璋應該不敢在此法之中留下暗手吧”
這枚玉簡所記載的是一門名為大五行訣的妙法,經由俞天璋之手,轉交給了林若明。
說著,林若明轉身朝著靜室走去,盤膝而坐,他并沒有馬上修行,而是取出了自己所能得到的五行基礎修行功法作為參考,將這門大五行訣細看了遍。
只不過過了小半天后,他不禁重重地按了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皺地想道“果然以我的積累,還不能看得真切,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要是俞天璋在這門功法上暗中動了手腳,我又如何能看的出來”
說著,他閉上了雙眼,沉思了許久。
忽然間,林若明睜開了眼來,露出了一抹精光,沉思道“要是俞天璋暗中動了手腳,那就更好了。等過些時日拜師之后,我再請教下師尊。不過俞天璋這位掌門既然能壓過世家一頭,定不會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想罷,他盤膝坐定,開始一點點地先將自己原先的木系法力化去。
數日之后,他轉而修行起了大五行訣。
而遠在云墨城,在數十丈開闊的大街上一輛裝飾華麗的獸車,朝著金玉臺方向狂奔疾馳而去。
車廂之中坐著三人,一個筑基后期的老者,還有兩個筑基中期的中年人。
這三位筑基修士乃是靈衍宗駐扎在城中的管事,彼此之間正神念傳音,以作交流。
“陳師弟,那家伙還沒有半點回應嗎”老者沉聲問道。
“師兄,自從我們接到掌門急訊后,我前后已傳訊了俞居仁這家伙十余次,皆無回應眼下也不知道宗門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掌門的語氣從沒有這般嚴厲過。”陳姓中年修士輕搖了下頭。
“這不是我們所能關心的事情我等只管聽從掌門吩咐便是,其他的莫要多做,也莫要多說”老者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