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可耐”穆宗溥頗為無奈地說道。
或者更為確切地說,這水月蛇毒并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毒藥,而是一種能暫時壓制住人性觀念束縛,放大個人心中情欲,更重要的是還帶著壯陽的效果。
水月蛇乃是臥虎域中獨有的一種妖蛇,絕大多數都只是堪比煉氣修士的一階修為,其毒液并不能見血封喉,但有著催人情欲的致幻奇效。
此話剛落,侯克功伸出右手來,討要道“老夫在離開臥虎域之時,可是差人把你腰子還回去了,老夫的右臂呢”
只是中毒者若不能及時解毒,往往會在極樂之中,隨著精關一泄,死狀可謂是極其不雅。
而熊伯勛一邊煉化已吞入腹中的庚金,融于自身靈軀,一邊暗想道“侯克功這家伙也實在是不當人子,剜了穆宗溥的腰子,還下了水月蛇毒,也不知道在荒山野嶺之中,當時他是怎么挨過來的”
不過穆宗溥卻沒有答應下來,只是告罪了一聲,言明了自己要去擊殺一個宵小之輩,慢待了他們師徒兩人。
而見穆宗溥在翻舊賬,侯克功卻也不慣著他,冷笑道“還記得如此清楚當時老夫也不過是剜了你一顆腰子而已,你不也朝我扔了一張銳金符寶,斷了我一臂”
“當時老夫又沒拿走伱那一條胳膊,應早已被山中野獸吃了吧,現在你又沒缺胳膊少腿,要來作甚”穆宗溥冷聲說道。
忽然間,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了頭來,睜大了眼睛看著穆宗溥,又看了下侯克功,見其輕點了下頭,便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聞言,熊伯勛忍不住大笑了一聲,連忙以咳嗽掩飾,拿著那滿是壓印的庚金,嘆道“這東西忒硬,差點就被嗆到了。”
不過也正是因此,這水月蛇幾乎被修士捕抓殆盡,野外難覓蹤跡。
一聽此話,穆宗溥意味深沉地看了對方。
言及于此,他輕搖下頭“不過你們現在所做的,不正是在斷老夫雙臂嗎”
如此過了息后,他緩聲問道“你確定要為那些低階散修出頭”
聞言,侯克功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肅色說道“如今臥虎域僅有我們兩位大修士,以往你我之間意見難以達成一致,不過今日不同往日,宗溥你說呢”
此話一落,穆宗溥眉頭緊皺,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后方才開口說道“你我各退一步,如何你當那散修盟解散了,我便召集各宗元嬰,從此優待所有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