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看著安姑娘,介紹了一下“這位希杰真君乃是孟家元嬰,往后你就在他座下修行。”
一聽此話,安姑娘看向了夔敖。
“眼下我還有事要忙,有朝一日若是你結丹了,我自會去接你。”夔敖緩聲說道。
“是,夫君”安姑娘輕點了下頭。
而后她行禮道“晚輩拜見希杰真君。”
聞言,孟希杰笑道“弟妹無須多禮,快快請起”
這一場小聚直至天明,方才散場。
孟希杰喚來祥云,攜著安姑娘朝著云仙城飛去。
而曹魏與夔敖兩人則結伴行走在坊市長街之中,偶爾進去店鋪轉上一圈,又瞧一瞧那些散修擺的小攤。
當然這一路下來,兩人并沒有得到什么好東西。
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時辰,曹魏與夔敖隨意在街邊尋了一間酒肆,坐了下來。
入座之后,兩人對飲了幾杯。
而后曹魏好似緩聲自語道“既然來了,還不現身嗎”
此話一落,一位中年修士從街上走了進來,來到了曹魏所在之處,欲拱手行禮。
只不過此人還未開口,曹魏便輕擺了下手,神色淡淡地說道“莫站著了,坐吧”
“多謝老祖”拓跋文康半邊屁股碰著椅子,不敢全坐下來。
“說吧,有何事”曹魏輕抿了一口,而后接著說道“考核之事別開口,本座總不能自己先壞了規矩,你說是吧”
一聽此話,拓跋文康深嘆了一聲“晚輩也知此事難為老祖了。”
“文康道友,既然眼下已經是積重難返,你與其這般糾結,倒不如快刀斬亂麻重病得下猛藥,或許還有一絲可能”夔敖緩聲說道。
聞言,拓跋文康嘆道“我雖不愿如此,可也沒辦法了,多謝夔敖道友。”
言及于此,他站起身來,拱手說道“老祖,晚輩失禮了,先行告退”
“去吧”曹魏輕點了下頭。
此話一落,三人皆消失不見。
在數十里開外的一座山頭上,驀然出現了曹魏與夔敖兩人,而至于拓跋文康則趕回了七星宗。
“看來此人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夔敖笑道。
畢竟拓跋文康和曹魏這位化神老祖,從無半點交情,如今要不是沒有了半點退路,他也不至于這般冒昧地前來拜訪。
“那是他們七星宗內部之事,我又何必多管此宗一倒,反倒會滋養此地千萬散修,一切生死循環罷了。”曹魏緩聲說道。
聞言,夔敖輕嘆了一聲“魏哥,七星宗若是沒了你們長老殿的玉牒,必受到其他宗門圍攻,如此一來,大戰就在所難免了。到時候只怕死傷最多的,還是那些散修。”
“又有何妨只要凡人不絕,低階修士依舊源源不斷。每一個修行大域所成承載的元嬰修士都是有限的,一旦出現缺失,不久之后自有后來者補上。”曹魏緩聲說道。
“哪怕死傷百萬之多的煉氣、筑基修士”夔敖沉聲問道。
“又不會傷筋動骨”曹魏緩聲說道。
言罷,他輕拍了下夔敖的肩膀“莫再這般荒廢時日了,想必叔父也與你說了吧,再過個兩三百年,上界各族大能會開辟接引飛升臺。到時候,你若是連元嬰后期都達不到,那連登臺的資格都沒有。”
一聽此話,夔敖笑道“魏哥,我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你修行到化神期,那是因為下玄界的壓制,可我就算到了靈玄界,也不見得能突破化神,倒不如在余下來的幾百年里,自己過的痛快”
年輕之時,它與曹魏游歷世俗,回宗之后在雷鳴山中,欲褪去體內的蛟龍血脈。
只不過在蛻變之際,卻被幽云大澤那一條黑水玄蛇硬生生打斷了,以至于受到了反噬。
事后,生母敖嵐將其送到了龍島中化龍池療傷,傷勢這才沒有再度惡化。
不過這病根并沒有徹底好轉,導致了夔敖本元有所缺失。
若非它三叔公夔鏗還有父親夔烈,俱是化神修士,調動了龐大的修行資源,硬生生將其修為堆到了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