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是個大才,不用做什么背景調查,也不用言語試探,僅憑相面,邊沐早就認定得七七八八的了。
店里一時沒個幫手,范先生正好跟自己還能做個伴兒,他人非常聰明,大小事,只要稍微講解一下,他很快就能上手,兩個老爺們開診所,肯定比一個人窮忙那可強太多了。
見范先生突然變得異常沉默,邊沐也就沒敢再往下聊了,將碗中最后一點面吃完,拾掇拾掇,邊沐也就下班了。
第二天是個星期天,早上快到十點鐘的時候,習慣性發燒的那個小男孩由爺爺陪著過來看望邊沐。
“有點冷清吧沒事你水平夠高,慢慢的病人自然也就多了。”小男孩的爺爺笑著打了聲招呼。
“是有點冷清,不過沒關系,經您的貴口宣傳一下,相信用不了多久我這兒就顧客盈門了,不過,那時候,咱們發愁的就是人太多,根本看不過來,呵呵小孫子不再發燒了吧”說罷,邊沐還特意沖那個男孩笑了笑。
“完全沒事了,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想了解一下這里面更深層的緣由,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我陪著我孫子沒少往岑松雪那兒跑,現如今,方方面面都調理得差不多了,孩子也幾乎不發燒了,聽說你為人特別方正,我們要是有什么表示的話,你也不能收,沒別的,讓老伴兒包了幾個玲瓏粽子,回頭你嘗嘗。”說著話,小男孩的爺爺將一個尺寸挺大的食口專用袋子遞給了邊沐。
“您這也太客氣了,治病救人原來就是本人的職責所在嘛對了,岑老師他怎么說呢”接粽子在手,邊沐笑著問道。
“這他好象對你意見還挺大的,不提你還好,一提你的名字和診所名,老爺子火就不打一處來,不過,到目前為止,老爺子卻沒罵過你,你們都是特有能耐的人,相信將來遲早會和好如初的。”小男孩的爺爺笑著說道。
“我跟岑老之間沒什么的,將來有機會講和的。”邊沐笑著回復道。
隨后,二人又閑聊了一陣子,老大爺帶著孫子也就告辭了。
祖孫倆前腳剛走,邊沐的手機響了。
市中心醫院岳醫生的電話。
“你跟穆蒔葉挺熟的吧”電話里,岳醫生問道。
“你知道的呀,關系相當鐵的,怎么有事需要她幫忙嗎”電話這頭,邊沐隨口問了問。
“怎么說呢,我爸聽說她挺厲害的,借機就上暉康那邊考察過幾次,確實不同凡俗,于是,我爸讓院辦派人聯系了一下你那位師姐,真誠地邀請她進駐小白樓,誰承想,讓人家直接給婉拒了,神奇吧別人打破腦袋想往里擠呢,她倒好,直接把小白樓給否了,厲害吧”電話那頭,岳醫生覺著很奇怪。
“人各有志,她或許有什么特殊想法呢,我今天這就聯系她,看看她啥意思,回頭我陪著她上小白樓那邊正常報到也就是了。”電話這頭,邊沐到底還是寬慰了好友岳醫生幾句。
“那倒不急,我只是奇怪,她再牛,能牛到哪兒不就是仗著有點小技術,怎么做起事來就這么拽,不正常啊”電話那頭,岳醫生似乎想徹底查清楚一些事。
“怎么說呢,她原先跟我是同事,關系相當不錯,平時我幫她,她也幫我,自打進城以來,她好象有點變了,方方面面跟之前差別還是挺大的,有時候,遇上點事,我的面子她也不給呢,總之,人變得挺快的,反正我是沒啥思想準備。”電話這頭,邊沐笑著解釋了一番。
“那算了,小白樓不歡迎這種白眼狼,由她去吧對了,那位邵總,就是為自己非法集資的那位,你知道的,病重,估計也就是三四個月的光景了,眼下正在我們醫院保外就醫呢,我呢,跟你說一聲,你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也就得了。”
“唉人生苦短,這就算走到頭了”電話里,邊沐有點感傷。
“你現在診所搞得挺不錯的,有些渾水就不要再淌了,我的建議是,你最好不要再跟她會面了,倒計了都,唉你也別再無事生非了啊”說罷,岳醫生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