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流注針法”到底有多么繁復、玄妙,不親手實踐是完全想象不到的,司馬奎在這方面到底還是經驗豐富。
為了早日康復,他不得不將自己掌握的相關訣竅傾囊相授。
憑心而論,司馬奎掌握的中醫技藝還是相當了得的,有些內容多少還有些天下獨步的意味。
對司馬奎來說,這也是萬般無奈之舉,到目前為止,除了邊沐,他身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有能力解讀這套針法并付之實踐的優秀中醫醫師。
對他來說,邊沐是獨一無二的。
司馬奎性格偏執、爭強好勝、輕易不服輸隨著身體狀況不斷改善,貪心不足,司馬奎則盼著邊沐學習和掌握更多的醫藥技能,只要二人碰頭,司馬奎專揀那些對他馬上就能產生一定積極影響的醫學知識、藥學常理講給邊沐聽。
表面上,邊沐表現得心平氣靜、不動如林,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言談間,司馬奎多次提到了黃伯喜。
正是從司馬奎那里,邊沐進一步了解到黃伯喜到底有多厲害、到底身懷多少絕技、那些獨門絕技都有哪些奇絕之處
黃伯喜臉色有異,邊沐就猜著黃伯喜與司馬奎之間應該存著某種極深的淵源,否則,以黃伯喜平時的城府,他絕不會輕易在一個晚輩面前變顏變色。
果不其然,當邊沐突然提及司馬奎的時候,黃伯喜臉上的表情已經到了失態的程度了。
“怎么司馬奎尚在世”黃伯喜語帶驚詫地問道。
“他老人家不僅活著,而且大部分神智都有所康復了,假以時日的話,他老人家只會康復得越來越快,個人綜合狀況也會變得越來越健康,怎么說呢只要治療跟得上,后續個人護理不出什么差錯,老爺子跟普通健康人幾乎沒什么本質區別。”說著話,邊沐就把自己跟司馬奎怎么相識的過程簡單陳述了一下。
當然,“子午流注針法”、三強子他爹同司馬奎之間的特殊關系、關月林與司馬奎之間的恩怨是非這些關鍵性細節,邊沐自然是只字不提。
江湖事,晦暗不明,有時候,多一句嘴跟少說一句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邊沐現在可是白手起家,遇事不多長一個心眼那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就算我以飛沙走塵技法練出一些飛息散舌化丹,那可得一段時間呢,這家伙萬一我那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事辦了,老馮人沒了,真要走到那一步,咱倆費半天勁兒,圖了個啥”好多方面,黃伯喜跟邊沐的思路完全不一樣,沒明顯好處的事,他是半點兒也不愿意嘗試。
“這一點您不必擔心,您若同意制備珍稀急救靈藥,待會兒我以一種比較獨特的針法將馮院長的命門封住,同時,我會請師姐穆蒔葉過來給他做點對應理療,咱們三個聯手,馮院長再度醒轉問題應該沒多大問題。”說這話的時候,邊沐顯得非常自信。
這種自信滿滿的表情頓時把黃伯喜刺激得不行。
甚至于,此時此刻,黃伯喜內心深處多少都有些嫉妒的成色了。
“這么有把握具體怎么扎”出于好奇心,黃伯喜到底還是詢問了一下。
“每天下午,日落時分,我過來給老人家扎一針百會,扎一針涌泉穴,雙手虎口各封一小針,您覺著行嗎”邊沐向來謙虛,明知針灸術不是黃伯喜專長,他還是自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