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試圖暗示信件的真實性,邵總生前特意選用了一種名為“八行箋”的信函用紙,一開始,邊沐還以為是網上購買的仿古信紙,研讀過程中,隔著e手套,邊沐感覺手上的信紙明顯比較特別。
摘下手套,選了其中一張信箋,邊沐用左手手指輕輕觸動、揉搓了兩下。
“真貨啊不出意外的話,至少是民國初年的高仿品,邵總用這種信箋寫信,除了取信于我之外,到底還想傳遞什么樣的信息呢看來,這封信也得好好收著,將來指不定還能派上什么大用場呢”想到這兒,就著燈光,邊沐取出手機,將手中的信箋一一拍了照。
總共七頁半,越到后文,字體越寫越小,真不知道邵總當時抱著什么樣的心態。
邊沐向來記憶力過人,雖說字里行間顯得有些文縐縐的,基本內容并不復雜,沒用多長時間,邊沐將所有內容幾乎都背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的信箋收進信封,順手從陽臺角落里抽出一個黑色的新垃圾專用袋,邊沐將信封擱進里面把袋口扎死。
“明天路過銀行把它存保險箱里得了”邊沐心下暗忖道。
隨后,邊沐將黑色垃圾袋扔到房門口角落里,明早一出門就能瞧見,省得明天再給忘了。
收拾收拾正準備上床休息呢,手機響了。
黃伯喜的電話。
“藥都配好了,明天早上在醫院碰個頭”電話里,黃伯喜語氣平靜地說道。
“好的辛苦您了幾點鐘”
“九點半吧”
“行我這攬了個閑事,還得麻煩您幫著配點藥,時間上不知您是否方便”邊沐說道。
“啥藥”
“古方麻沸散,散劑,用黃酒調配一下,我打算在患者手指上涂抹一點,他還年輕,考慮到保護他的相關神經,我不想用麻藥。”
“哦你自己改的方子”
“大方子沒動,略有幾處小改動,您方便不”電話這頭,邊沐客氣地問道。
“那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都說我了,給你配制也就是了,那你為啥不配成藥膏往上一抹不就得了省得半中間一會兒掉落一點,一會兒掉落一點,你不還得再上藥嗎”
“我得給那個病人做個挺復雜的正骨治療,就是那種不用開刀的手術,雖說不用開刀,到底還是得動用針具不是順著針孔操作,還是粉狀散劑來得快些,您說呢”
“那也行聽你這意思,你手上已經打制好特型針具了”
“是的,診所開業之前,我托朋友找民間工匠定制的。”
“跟秦晉那邊的小針刀有點相像”黃伯喜到底內行得多,一開口就問到關鍵地方。
“比小針刀要復雜一些,我也是第一次用,為防意外,打算請一位顯微外科大夫在旁邊給坐鎮一下,麻醉師是他們自帶的,備而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