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真是的,精心算計了這么久,事先應該知會我一聲才對,下次再這么鬼鬼祟祟的看誰還搭理!”電話里,聶亞雯明確表示多有不滿。
“這回你可冤枉我了,岑老平素跟我幾乎沒有任何往來,我上哪兒知道他那邊的諸多信息啊,沒辦法,多方打聽之余,只能仗著那點脈像記憶反復推算啦!這不是剛有點苗頭就趕緊請示嘛!”
“得!廢話真多,在哪兒碰頭?”
“池醫生的意思是……咱們在隆盛巷西口碰個頭?岑門上回見過的女弟子過來接咱們從他們家后門過去?”
“也行!十一點半過去?”
“可以,其實,具體推算比較費勁,過去上手就一針的事兒,幾位前輩心里跟明鏡似的,咱們也不必做過多解釋。”
“好吧!晚上涼,多帶件衣服。”
“好的,回頭再聊!”說罷,邊沐把手機掛斷了。
……
斜月當空,星朗云淡的,夜色已深,卻也還是個挺好的天氣。
池醫生特意換了身中式常服,邊沐則穿了件黑色緊身夾克初,拉鏈還拉得挺高,車旁等候了沒多一會兒,龐雨璽駕車也趕到了。
龐雨璽體質還不錯,穿了件淡藍色襯衣,手臂上搭了件夾克衫,一臉陰沉,跟邊沐、池醫生客氣了幾句也就不多說啥了。
聶亞雯也換了件中式常服,比池醫生的看著時尚一些,大家簡單寒暄了幾句不再多說什么,分別站在巷口等候岑家那邊過來接人。
沒過多一會兒,之前見過的那位岑門女弟子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同門弟子過來接人。
“幾位辛苦了,這邊請!”話不多說,那位岑門女弟子前頭帶路率先朝巷子深處走去。
眾人緊隨其后魚貫而行,一個個的沉默無語,映襯著夜色更加寂靜無聲了。
幾十年如一日,岑氏一門可是掙了不少錢,市中心最好地段居然買下一塊挺大的地皮起了一座三進院落,邊沐平時只是聽人說起過,說那兒既是岑家家宅所在地,同時也算是麗津當地頂級中醫界人士匯聚講學之地,相關部門覺著岑松雪對于當地中醫事業起了巨大推動作用,方方面面頗為照顧,久而久之,這一帶慢慢也就發展為中醫文化打卡圣地了。
快走到后門的時候,邊沐抬頭打量了幾眼,嚯,真有氣勢!
“聶家影響力應該更大一些,想必宅院比他們家還要闊氣一些吧?”邊沐不由心下暗忖道。
羨慕之余,邊沐多少覺察出,岑家當初在起院子的時候應該多多少少犯了些忌諱,邊沐心里還奇怪呢,岑松雪絕對稱得上國學方面的行家里手,怎么還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