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陽’公司那邊就算暫時告一段落了,平時得空幫我全面了解一下‘岑家國醫館’的基本情況,重點在于他們總共有多少家實體,平時都在哪兒辦公,面積多大,房租多少,如果房產是老岑家的,順帶著查查房本都頂著誰的名字……諸如此類吧,簡單了解一下。”
“好的。”
“過段時間,合同要是簽下來,你可能得作為咱們這邊的質量巡檢員上‘宏陽’公司那邊兼個職,來去去的,得給你配輛新車,這兩天你上汽車城轉轉,挑輛合適的,我過去把手續辦了。”
“用不著吧!我那破車車況其實并不差。”“刀條臉”笑著推辭道。
“以后吧,咱們也算是個小實體了,車輛之類的辦公用品必須齊備,還是挑一輛吧!”
“好吧!讓你破費了。”
“自己人,不必客氣!眼下吧,我不好答應你什么,只能一起商量著把路子走穩,希望咱們兄弟以后越來越正規,你也省得成天跑街辛苦得跟啥似的。”
“心里有數,心里有數!”說到這兒,“刀條臉”心底可是開心壞了,邊大老板向來說話含蓄得很,他心里清楚,折騰十幾年,自己總算漸漸步入正軌了。
……
這一天上午,10點多鐘,邊沐正給一位年輕女患者搭脈呢,一抬眼,發現上回見過的那位小許姑娘笑瞇瞇地正站在診室門口,也不招手,也沒打招呼,往那兒一站靜候邊沐得空說點事兒。
沖小許姑娘揮了揮手,邊沐示意樊姓女實習生出去陪著小許姑娘聊幾句。
等將那位年輕女患者禮送出門,邊沐順便上會客區跟小許姑娘聊了幾句,樊姓女實習生則回診室繼續抄方子去了。
“黃老那邊談好了,這是第一份試用藥膏,左邊這盒是陽劑,右邊這盒是陰劑,黃老說你一看就知道,聽老爺子那意思……你只須隨便做個小藥膏中和一下就行。”說著話,小許姑娘從隨身挎包里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就手放在茶幾上。
邊沐打開木盒聞了聞,心里自然就有數了。
“還是米老考慮得周到,我跟黃老可得過上好幾遍手才能把技術匹配這種事處理好,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有米老作為中間人最好不過了,省得我們雙方互猜心思,稍有不慎還真有可能誤了大事呢!”
“是嗎?只要能及時推出新藥就好,你還有什么話要帶給米老嗎?”小許姑娘笑著問道。
“沒什么……晚上下班我就上小白樓碰一碰,那……結果出來之后,以后直接聯系你了?”
“黃老和米老是這意思,你沒意見吧?”甜甜地笑了笑,小許姑娘神態矜持地問了問。
“有你從中做個技術中間人那是再好不過了,你知道的,黃老最愛面子的,萬一中間出了什么差錯,面對面的,老爺子心里一時未必能接受呢!”邊沐笑著解釋了一下。
“理解!我有一事不明,方便請教一下嗎?”
“都不是外人,有話請講!”
“黃老這一關必須過一下嗎?我可聽說了,以你眼下的技術實力,即使沒有黃老參與,拔毒藥膏照樣可以成功上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也算是一種敬老方式?或者算是一種比較傳統的儀式感?對行業前輩的一種禮敬?”小許姑娘笑著問道。
“那倒不是,你知道的,我主推的這款新藥雖說是全新制藥理念的一種市場嘗試,那它也得跟傳統中藥學完全對接一下,所有的邏輯環節不能有哪怕一丁點的缺失,這方面,特別重要!”邊沐一臉嚴肅地解釋了幾句。
聽到這兒,小許姑娘不由一臉崇敬地看了邊沐幾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