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米筑”,麗津市里新近進駐的一家連鎖飯店,總店距離“欣g廿”醫館沒多遠,中餐西做,近期比較火爆,中午下班,邊沐特意宴請梁鄉愔父子。
鞏醫生、羅戰旗、張晉偲他們仨旁邊作陪。
飯菜挺可口,大伙兒吃得挺開心。
席間,關于鬧事那男的具體咋處理的,邊沐只字未提,只是笑著提了提開醫院的事。
“有些病人吧……自身生活背景特殊,有的太笨,無知得很,干啥不像啥;有的吧,自以為是,視咱們諄諄教導的醫囑如同兒戲,壓根兒聽不進去;還有的純屬節儉慣了,吃個藥依舊精打細算的,結果,咱們開出去的醫囑全都走樣了,往后……咱們要是擁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專科醫院,不是綜合那種,那種咱們這輩子也開不起,成本太高了!再碰上那種冥頑不靈的患者,咱直接安排他們住院,實在不行,半強制,不答應就直接解除醫患關系,簽字、按手印!一道手續也不能落下。”多少有點開玩笑的意思,邊沐笑著展望了一下醫館的未來前景。
“我看行!”絲毫不帶猶疑的,羅戰旗隨即表示贊同。
“我也贊成!”鞏醫生笑著說道,對她來說,醫院都開了薪資肯定還得往高了提提。
“好是好……那我們藥房還不得累死啊!”張晉偲笑著開了句玩笑。
哈哈哈……
大伙兒都被逗樂了。
梁鄉愔笑而不語,他明白邊沐這是替自個兒把醫患沖突的責任全推到住院治療那上面了,冬瓜湯用的是老湯,食材下得也對路,火候掌握得到位,喝著順口他不由多喝了一碗。
三強子并不知道醫鬧那事,見老爹喝得對味,連忙招呼不遠處一個服務生再上一盆冬瓜秋補湯。
飯罷,邊沐因為結賬落到最后邊,梁鄉愔打發兒子回去好好歇著,慢條斯理地等了邊沐一下。
“那刀質地不差呀!一撅兩半?!最近功力長這么猛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梁鄉愔提了兩句。
“他不是在藥房監視老張煎藥嘛!晚輩對著窗口陽光可是揣摩了半天,那刀是他自己鍛造的,那家伙天生性格偏執得很,非得把刀弄得多鋒利,結果,用力失衡,表面看著刀不錯,其實跟他那人一樣,到處都有‘斷層’,事先我在手指上早測算好了,著力點恰好‘切’在內部斷層結合部,咵嚓!就那么就折了!”
“哈哈哈……你這腦子真是沒法說!這人吶!老了老了也不能發善心,心里頭一猶豫就……往后再遇上類似的主兒直接就回了。”
“誒!您老這是行善積德!是他素質低,不配!不過……快五十的人了,活得沒個人樣子,確實挺慘的,說來也是緣分,要不是他這么一鬧晚輩還真想不起馬家營那棵百年老藤,正好借著這事兒過去淘換點葡萄干啥的煨藥用。”
“哦!老戴家那株?”
“對呀!這都傳了10代了吧?”
“差不多!哪天去叫上我,散散心!”
“好嘞!這周日?”
“成!早上早點走,方便不?”梁鄉愔笑著客氣道。
“沒問題!7點我上小區門口接您!”
“辛苦!”
說說笑笑著,二人出了飯店大門就此各奔東西。
……
心里頭動了自己開醫院的心思,有意無意的邊沐就琢磨著上陶文婕開辦的那家新醫藥公司工地現場瞧瞧,聽說資金斷續了,這會兒工地那邊指不定啥場景呢。
自己將來開醫院整個流程走下來估計跟陶文婕現在的遭遇大體類似,過去瞅瞅算是長點見識。
這天中午,天上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悄然無聲。
隨便吃了點,邊沐撐了把傘朝地鐵站口走去,那地方坐地鐵過去最方便。
到地方一看,工地各個臨時彩鋼門大部分都已經上鎖,其中有一把好像已經有點生銹了,今年雨水特別大,看這架式停工已經有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