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問了好幾圈,“刀條臉”一直也沒能打聽到合適的中間人,好在邊沐從不催促,心急之余,“刀條臉”時不時騎輛摩托車跟蹤那個狗主人一陣子,看看他平時都跟哪個階層的人接觸得相對多一些。
“刀條臉”發現,養狗那男的原來是個啃老族,三十多歲了,一直還單身,再一打聽,那男的前面離過一次,沒孩子。
養狗那男的父親是個富商,經營飼料,長年在海外忙生意,平時在國內也待不了多長時間,那男的母親是個長袖善舞的藝術家,開設有幾家藝術品經營公司,生意做得非常好,跟著名作家麥夫人多有交集。
考慮到麥夫人跟邊沐的交情,“刀條臉”就琢磨著最后實在不行請麥夫人出面說和一下。
養狗那男的有個妹妹,嫁給北歧那邊一位富商之子,之前學精微化學專業,眼下居家當起了全職太太,多數時候陪著兒子在麗津這邊閑居。
養狗那男的在郊區開設有兩處蜂園,雇了七十幾號人專門養蜂采蜜,不求賺錢,采釀所得蜂蜜系列產品基本都讓父母、小妹拿去送禮了。
蜂園周邊空地不少,他雇人養了不少肉鴿,不為打比賽,就是養著吃肉,跳跳雞、看家狗也養了些,園中還挖了個深水湖,湖中養了不少觀賞魚。
漸漸的,“刀條臉”琢磨著那男的雖說表面瞧著陰冷陰冷的,壓根兒就不像是搞事件事的爛人,在他看來,邊老板這回或許有些多心了。
……
拎刀報復梁鄉愔那男的癥狀有所減輕,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過激,那男的腦子轉得還挺快,感覺邊沐比梁老頭靠譜多了,借著醫館另立新館之際,他轉診到邊沐這邊成了總館的在冊病人。
“你這病拖得太久了,而且……跟親戚朋友相比,你這日子過得太那個了……所以……怎么說呢……真要把病情解釋清楚,真還不知道怎么措辭……”這一次,邊沐還真有些為難。
“現在我才搞清楚,原來你厲害得不得了!怪不得那天……總之我服你!沒事兒,我這人沒皮沒臉的,甭管多難聽的話你盡管說出來,我知道,良藥苦口利于病嘛!”得!他反倒講起理來了。
“呵呵……那我就直言不諱了!你吧……渾身都是毒,各式各樣的毒,說實話,要不是你有特殊的生活習慣,另外再加上一定的遺傳因素,你能活到這會兒在醫學上我們更愿意稱其為奇跡!”百般無奈,邊沐只得實話實說。
聽到這兒,那男的當時就啞巴了!
沉默片刻,那男的口氣深幽地說道:“聽你這意思……我這是沒救了?!聽說你們中醫高手能精準算出某人具體活多大歲數?!那……我還能活幾年?”
“瞧你說的,渾身帶毒的未必就短命,啥毛病沒有不到60就過世的我們經常也能碰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只是……具體治起來比較麻煩,你得保證每一條都恪守無誤才行。”邊沐笑著解釋了幾句。
“啥守無誤?”
聽到這兒,那三位年輕實習生頓時笑得前仰后合的。
實習生小尚連忙在空白病歷上寫下“恪守無誤”四個大字拿給那男的看。
“哦……這個啊!唉!我這輩子算是吃了讀書不多的虧了,館主!我還沒活夠呢!從今往后,你咋說我咋聽,口不應心,天打五雷轟!”說著話,那男的急赤白臉地接連發了幾個毒誓。
“不至于!那……聽說七煙井附近山嶺上有溫泉?對吧!”邊沐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有啊!圍著溫泉開了幾家養生會館,挺上檔次那種,有的還施行會員制,不注冊會員不讓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