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谷越峰扔下手中的老式公文包,顧不得換拖鞋緊走幾步去了小臥室,那里半是儲物間半是他的小書房,收拾得倒挺干凈的,就是零七碎八的放了不少雜物,顯得不是很整齊,整個空間也顯小。
著急忙慌打開老式臺機,谷越峰上網反復查了查何謂“袖鞭”……
“慌慌張張的,你干嘛呢?!倒是把拖鞋換了呀!我才拖的地,你這人!總這樣!”一邊數落著,谷越峰愛人一路追到小臥室。
谷越峰愛人早早地就從“益優康”醫藥公司退休,退得有點早,每月養老金拿不了多少,家里日常開銷還是得靠谷越峰的收入,他倆結婚結得晚,育有一子,今年37了,在一家書店上班,性格有點內向,成天除了上班就是躲家里看書,快四十的人了一直結不了婚。
谷越峰兩口子為兒子的婚事真是愁白了頭,無奈兩口子手上沒有多少積蓄,好不容易給兒子買了套小戶型商品房,貸款眼見著都快還完了,對象一直搞不定,一開始,兩口子誤以為兒子天生性格有問題,不招小姑娘們待見,后來告吹次數逐漸增多,兩口子這才意識到其實大多數姑娘還是嫌他們家經濟條件一般。
“說你呢!進門不知道換鞋!你這是搜啥吶?”谷越峰愛人隨口問道。
“一種鞭!武術鞭!就跟那電影里演得那什么傻二似的,咦?!一條有效信息都沒有,看來……真正的絕活在網上還真甭想查到一個字,怪不得……”喃喃自語了幾句,谷越峰算是給老伴兒交代了幾句。
“啥玩意兒?!神鞭?!那是演電影,這二年哪個二傻子還練那個,傻二后來不也把辮子剪掉了嘛!改玩槍了,你查那干嘛?!”谷越峰老伴兒皺著眉頭回了幾句。
把鼠標往旁邊一推,谷越峰轉身把邊沐用“袖鞭”把自己手上一蠻橫患者手上的煙頭打落一事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
“你說他呀!聽公司的人說他可神了!大老板們都讓著三分呢!他都那么厲害了,練那玩意兒干嘛?!又不能變現,怎么?帶到身上防身?!”谷越峰愛人平時在群里沒少聽人們聊起關于邊沐的傳奇故事,對他還算是一知半解。
“誒!人家給人正骨可算一絕呢!那手法全是平時苦練的,我現在知道我為在原單位為啥混不出個人樣子,成天循規蹈矩的,一點創新意識都沒有,稀里糊涂地就退休嘍!這回搞聯誼我可得上心辦好,咱家剛子的婚事說不定就落這事頭上了。”說到這兒,谷越峰臉不由浮現出幾分充滿希望的光彩。
一聽這話,谷越峰愛人來神了。
“啥聯誼會?!你們中醫界的?”
“可不,邊館主讓我牽個頭,原本我還想著在里頭抽點成頭啥的,現在看,快拉倒吧!他太精明了,根本不是一般人的腦子……”說著話,谷越峰就把邊沐猜人心思一猜一個準的事詳細講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