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貴哈哈一笑:“該不會打上京城,砍了皇帝鳥頭,坐皇帝的鳥位吧”
沒人理他,太不切實際。
“大當家的,鶯兒姐。”韓七娘從外面回來了,“我們真的離開嗎”
說著,雙眼泛紅,淚水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她從小生活在伏龍寨,頗有些難舍離鄉之愁。
“噗”崔鶯兒首先笑出了聲,“怎么會離開呢,咱們能去哪兒大當家的說要打游擊呢,把他們繞暈了,再回來”
韓七娘眼淚更多:“那為什么找他們要那么多糧草”
崔鶯兒彈了彈她的額頭:“大當家的說,這叫緩兵之計,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不知道我們決定跑路打游擊去了”
韓七娘這才破涕為笑,擦擦眼淚看向大當家的:“真的嗎所以,打游擊是什么”
“一種高深莫測的策略,可以玩暈他們”
辛卓瞇起眼睛,大手一揮:“你們可以出發了”
崔鶯兒等人也不含湖,轉身就走,只是走了一段距離,依依不舍的看向辛卓:“大當家的,你不會有事吧”
“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有事”
辛卓自信無比,直到一群山賊屬下逐漸消失在后峰,臉上笑容消失了,自語了一句:
“游戲開始”
他昨晚基本沒睡,分析了一下形式,呆在這里是不能了。
據說扶風府城東面二百里,有座熊風山,山上有一萬五年前征討東夷國,因延遲進軍,大將被皇帝臨陣斬殺而反叛的賊兵。
最近賊兵下山,已經在攻城拔寨了,不日將到扶風城。
那么,官府就沒精力剿山賊了,己方放了蘇妙錦,至少可以短時間內消除官府的仇恨。
唯獨即將到來的四大家族高手有點棘手,不過和他們打游擊,玩個時間差,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山那么大。
他只所以留下來,當然是和峰下交接蘇妙錦,給崔鶯兒他們爭取足夠的跑路時間,另外還有些其他心思。
等了約摸幾炷香時間。
他走回房間,將蘇妙錦的“耳塞”和“眼罩”拿掉,看著對方略有些茫然的眼神,笑了笑:“蘇姑娘,你自由了”
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蘇妙錦一時不太能接受,掃視一眼空蕩蕩的寨子,又看向辛卓:“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說了放你走便是放你走,別把我想的太壞了。”
辛卓走到她身后,看著她凌亂的秀發,“坐好別動,美美的上山,當然也要把你美美的送回去,我說話一定算數,其實也要多謝你,我這些天收獲不錯,咱們也算朋友一場了,對吧”
朋友有睡一起的朋友嗎蘇妙錦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
辛卓已經拆掉蘇妙錦的發釵,然后將她的及腰長發理順,接著靈活的為她盤起了頭發。
前世老媽去世前,是個美容師,尤擅編發,他跟著耳濡目染,學了幾手,古今中外各種發飾不在話下,原本想著優先擇偶權什么的,卻沒想帶到了這個世界。
蘇妙錦不知辛卓準備做什么,也不敢動,不過很快感受到了辛卓靈巧的雙手在給自己盤弄頭發,非常專業,一時不由癡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小山賊什么都懂么
不知過了多久,那小賊終于停了下來,拿出一面護心銅鏡,放在她面前。
鏡子中有點哈哈臉的意思,但是可以看清頭上俊俏的發飾:靈蛇髻、兩邊各編織了兩條盤卷的麻花小辮、中后發絲垂落。
她本就生的貌美,這發型可謂相得益彰,更顯俊俏可人。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她莫名想起一句詩,不由呆愣愣的,這小賊真不知一個男人只能給妻子梳發嗎
這時辛卓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手心很嫩,也很溫和,這是蘇妙錦的經驗之談。
也許別人看不懂辛卓的意思,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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