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卓上下打量她,心中好奇,脫口而出:“你活了這么久,莫非從未有過男女之事”
這公孫離76歲,說實話,面對一個和老太君年齡差不多的女子,即便駐顏有術,猶如少女,辛卓從始至終內心毫無波瀾。
“修行之人最大的樂趣便是追逐武道巔峰,兒女情長那種俗事有什么意思”
公孫璃冷澹的說道,終于放下劍,盤坐一旁,運轉心法嘗試著逼出毒氣。
辛卓看了眼窗戶,正琢磨著遠離一些,把望月井中祭靈的攫取能力收了。
房門忽然“嘎吱”一聲又打開了。
辛卓立即躺下,公孫璃也連忙扔了劍,瞬間擠入他的懷中,拉上被子,身貼著身,臉貼著臉,熟練的讓人心疼。
“客、客官”
店小二的聲音還有些心有余季,小聲道:“那三人抓了七名女子,已經走了,這是熱水和飯菜。”
“呼”
兩人盤坐起來,轟走店小二,草草吃了點東西。
公孫璃看了眼天色,已經近黃昏,道:“歇息的也夠了,體內死氣更盛,我們連夜趕路,正南方二百里,好像有座大城”
辛卓其實還想再拖一拖,或者趁機跑路,只是公孫璃在長壽村殺先天九轉地仙跟兒玩一樣,此刻一臉不容拒絕,也不敢賭,只好點頭:“可以”
兩人稍作收拾,出了門。
雨停了,云開霧散,東方天際隱隱出現一輪彎月。
公孫璃雖然身體受死氣困擾,但輕提真氣半空飛掠不算難事,抓著辛卓,一路向南。
結果剛行出三四十里,前面一處草叢中忽然閃出三道身影,擋住去路,身周裹挾強大的先天武韻,凌厲霸道,正是那“孤男宮”三人。
臉上有痣的漢子大笑一聲:“如何我就說這兩人不對嘛,他們根本不是夫妻,我老郭這些年成了九次親,何等女人沒見過
這女人盡管收斂了氣勢,還是露出了極高的武境波動,但氣息紊亂,又沒和我們動手,怕是受了重傷,這等女子擄了去,宮主該如何獎賞我們”
“二弟心思縝密,動手吧”
領頭的大胡子大笑一聲,手中彎月刀裹起九道武韻,一躍到了半空,一刀噼出,四周山風起伏,片片刀影,威勐絕倫。
其余兩位漢子,一左一右,猶如鬼魅,一刀橫斬,一錘斜砸,刀影錘影十丈長短,沿途草木四濺。
上、左、右,三路被封死。
“下賤東西,待我傷勢痊愈,定將爾等宗派滿門全部誅殺”
公孫璃咬了咬銀牙,抓著辛卓,身形急掠,直奔遠處。
“轟”
身后百丈方圓的官道徹底崩壞,狂暴的武韻漣漪直奔四面八方。
“孤男宮”三人打了個空,那領頭的大胡子漢子怪笑一聲:“貓捉老鼠的游戲,在下最是喜歡,給我追”
“嗖”
公孫璃帶著辛卓在前,踏著草木飛掠,瞬息百丈,后面三個漢子的遁術也非常玄妙,閃閃爍爍,緊追不舍。
中途飛刀、暗器裹挾著極致的武韻休休而過,參天大樹、巨石不停炸裂。
就這樣你追我趕了一個時辰,不知跑了多少里,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辛卓邊百無聊賴的招出望月井補充月華,邊忍不住道:“你堂堂陰虛境高手,就沒什么底蘊反手殺了他們受這鳥氣”
“你們村中的死氣是何等霸道,你心中不清楚什么底蘊不需要消耗大量的三宮真氣我公孫璃何必與幾個臭蟲拼死搏命”
公孫璃冷厲的呵斥,似乎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揮舞青光琉璃劍,強行施展宗門秘術:“玄天劍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