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古老凌厲武韻依舊沒散,上到師傅柳輕風、下到段行德幾人再次被震撼到了
這“斗字訣”的進攻方式,實在是聞所未聞,霸道異常。
只是辛卓有些詫異,你們真的沒發現,它是法武通幽玄之術嗎
就算自己想教,你們也至少需要幾個月、幾年甚至更久時間去強行開辟第二條經脈走向,稍有差池,毀了根基,得不嘗失
然而事實上,眾人真的發現不了,因為這見鬼的攻擊方式,來自中古時代,正常人不可能如他一般一生融合無數次武學,很難看出這是法武通幽玄還是武道神通,隔空進攻,真氣也是可以做到的。
武者最倔強之處便是,我覺得我也行,武無第二絕對不是說說。
“原來我是手印沒用對”
段行德恍然大悟。
南宮問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剛剛便告訴過你了,你的手印不對”
一眾師叔陷入沉思。
辛卓趁機對著師傅拱手為禮:“我準備逛一逛整個宗門,不知算不算唐突”
入宗門七八個月了,他中間嘗試著祭靈了佇劍峰和各處不要緊的小峰,并沒有特別可祭靈之物,而其他峰,說實話,莫名跑過去灑水,即便有了下任掌教人選的身份,還是太顯眼。
如今想盡快入鏡,還是要靠各峰的宮殿祭靈。
柳輕風笑道:“且去以你如今的名聲和斗字訣秘術,走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
很好
辛卓再次拱手,閃身離去。
眾人目送著他離開,南宮問天師兄弟等人立即出了主屋,一閃到了遠處懸崖峭壁邊上,學著辛卓的方法,一遍又一遍的嘗試。
“如何”
弟子都不在,柳輕風也顧不得拿捏架子,起身目光灼灼的看向妻子和幾位長老。
“此事”
楚四娘輕嘆一聲,實話實說:“中古秘術,差了一個時代,施展方式和經脈走向,都顯得古怪了些,我們可能做不到”
馬風長老也道:“的確很難”
桑土長老遲疑了一下:“難道辛卓還是有所隱瞞”
楚四娘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手印、經脈走向、天地燾引,都是正確的,各峰峰主那日也詳細分析過”
“那此事”
“我這徒兒有大帝之資”
柳輕風這句話已經說了三百二十七遍,但這次無比的自信,“天門山算道,黑谷酒、棋、詩詞,風聞柱洞悉世事,造化碑悟性滔天,你們活了幾百年,可曾見過如此令人感到驚艷的小子,老夫的眼光錯不了”
一眾長老對視一眼,有心反駁,覺得師兄對大帝不敬,太扯澹,但仔細想想,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子,風頭壓過了宗門所有血脈、神體之流,遍觀十八宗,也沒有過這種事。
辛卓想過自己最近應該出了風頭,但沒想到可以這么出風頭。
“辛師兄”
“辛師兄”
剛剛到了荷青峰,看著青油翠綠的靈草,和靈草園中荷青峰弟子們背著竹筐,各種采藥、移苗、培育,感覺各峰大有不同,這里充滿小清新,不像佇劍峰,一群只知道干架的修煉狂人,難怪得了大部分殺堂和戒律堂的名額。
然后,就被密密麻麻的荷青峰弟子圍住了,一張張激動緊張的臉,一雙雙閃閃發光的眼睛。
甭管是不是比自己大了幾十上百歲,統一稱呼起了師兄
這讓他充分的體會了一把做明星的感覺。
他甚至不知道該擺出一種什么樣的姿態面對,低調狂狷邪魅一笑冷澹或溫和
“辛師兄,你的算道是怎么做到的”
一個小姑娘臉上帶著羞澀,不停的搓著手,“聽說你在天門山,一心十用,同時操縱十大天珠盤算,師妹至今想不明白,真是奇男子”
另一名干瘦的男弟子擠進人群,一臉凝重道:“要我說,還是辛師兄的賭酒最為令人津津樂道,賭的是心,這心境一道,在下最為拿手,可以說”
“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