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地底石穴中,狂暴的渾元虛之力四處亂竄,一次次擊打向四周堅硬的千萬年風蝕的巖石,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
呆呆站立的長樂沁兒和小黃原本必死無疑,好在辛卓意識還在,刻意護住了他們。
足足半柱香的時間,他才徹底適應這股瘋狂的真氣灌輸,只是經脈酸澀無比,全身乏力,無力將這股真氣吸收,只能心疼的散去。
他強忍身體的不適,運轉心法撫平體內的狂躁,好一會,一把抓向身旁停止轉動的“九環玉凈瓶”,入手溫潤,其上九道類似在玄天劍宗擊退五位元極高手和一眾渾元虛高手的天圣道紋,微微發亮,一絲絲暖流就自行竄出鉆入身體,開始撫平全身經脈。
只是,這種自己散出的暖流還不夠。
瓶子似乎有著外人的痕跡。
他再次將望月井水撒在瓶身,片刻后用力握緊,吸收
一股磅礴的暖意自瓶口竄出,覆蓋全身,不停的洗滌經脈、滋養體魄,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突破后的淤傷、經脈酸澀、“渾元虛三宮云漩渦”也在一點點的平復。
這東西說起來沒什么感覺,但親自嘗試,當真是至尊寶物了,至少自己突破的再快,也不懼身體的負荷。
不過,要想徹底解決身體,還需要幾天時間。
他看向發呆的長樂沁兒和小黃,最后“看”向外面,那些人已經準備開熘了,難保其中有沒有居心叵測、妄圖領賞之輩。
偏偏此時的身體狀態無法阻攔,只能盡快解決身體,然后搞定身下的真氣源石和九秘之一,快速離去
天空上的月亮已經偏西,接近寅時中。
山峰腳下,左夢緣、鄧山青、花婆婆、司馬揮一群人面面相覷,一群人來這里是被逼的,下面雖然是處寶地,但有那位殺胚在,和他們無關了。
現在的問題是,走還是留
留下來有些愚蠢了,走那可是渾元虛境高手,傳聞渾元虛意念凝如實質,可數百里外殺人。
花婆婆打了個哈哈,拱手道:“辛卓前輩剛剛的模樣,諸位想必已經看到了,想來是渾元虛境高手的修行狀態,修行無日月,不知要多久,也許用不到我們了”
朱老爺子輕咳一聲:“在下贊成”
花婆婆又道:“既然如此”
指向一位長樂氏請來的散修高手:“不如閣下先離去”
那人臉色一變,這分明是拿自己做炮灰了,但他只有陽實境,不敢違逆,咬了咬牙,身形一閃直奔遠處。
片刻后,消失在夜色的盡頭,毫發無損。
眾人對視一眼,幾乎毫不遲疑的四散奔逃,包括左夢緣和鄧山青、卷思量幾人,就是段、長樂兩家也無心留下妄圖分一杯羹了。
沒有人是傻子,若是眾人都留下也就罷了,一旦有人高密,這辛卓是什么人那不是大羅和大衍兩個據說擁有圣人的超級大宗門追殺之人嗎誰愿留下遭受無妄之災
僅剩的幾人中,古老爺子輕嘆道:“教主正被超級宗門通緝,這些人一走,只怕不會太平了,離兒,隨老夫走吧,但愿教主心中知曉。”
兩人深施一禮,眨眼消失在遠處。
原地只剩下燕斥宗三人,黃紅綠三色毛發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燕斥宗直視石洞深處,躊躇了片刻,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帶著二人也直奔遠處。
三日眨眼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