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等的風采啊他不禁想到。
上面站著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面容清秀,但一雙眸子格外深邃,讓人始終看不清楚,李凡猶記七年前剛剛入門時,這位師兄的無情與恐怖,據說他如今已經是靈臺九重天,馬上入歸墟了。
真是來也莫名其妙,去也莫名其妙。
想到這里,抬起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留著胡茬子的謝靈武和張錦兒,兩人舉止親密,已經成親多年。
“應該都在玄天殿,走吧”
“兄長,這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姜玉圭揉了揉鼻子。
張錦兒白了他一眼:“就你會說”
人要殺,是原則。
磅礴的真氣、武韻、氣運,自全身經脈,起伏跌宕,最終竄入丹海,流轉周天。
如此磅礴大氣的宗門,天下散修見之,只怕都要矮了三分。
李凡嚇得臉色慘白,我也沒說什么啊。
特殊祭靈:一個超級宗門。
謝靈武嘆了口氣,玄天殿李無暇殿主自從被辛師兄當年生前擊敗,傷了根基,這些年總是跟喝多了一樣,脾氣一日比一日暴躁。
聽上層小道消息,辛卓已經在大乾帝都某處殞命,說實話,他一點都不開心,他覺得人生失去了目標,一切都變的無趣了。
第三門,轟然而破
李嗣娟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傲然,壓低聲音道:“八九不離十了,這股力量,的確可怕”
今日寅時中,大羅弟子們打扮利落,衣衫齊整,紛紛出殿,負責招待貴客的容貌天賦俱佳的男女弟子,率先趕往“大羅秘壇”方向,余下弟子則去拜見自家長輩。
力量增強了一倍,真氣與山紋也增強了一倍。
“嗡”
“閉嘴”
隨手捏碎了一朵山花。
下一刻,還有更邪門的
那東方老祖盤坐高空,撫須看向四面八方,尤其是紫荊和大衍方向,仙風道骨般,淡然笑道:“后輩弟子論武、測根骨,也算是一次盛事,我等老輩坐鎮,不爭、不比,只為一趣,如何”
辛卓起身,直視東方,好像要透過無數距離,看清大羅宗的模樣和無數人影,一字一句:“他人殺我,我亦殺之,是對是錯,來世再說,殺入大羅”
大衍宗廢墟中的大量武韻石,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僅僅入門七年的弟子李凡,穿著干凈的真傳弟子袍,雄赳赳氣昂昂的前行,他是大羅玄天殿的弟子,雖然玄天殿是大羅宗最弱的一殿,但也有值得驕傲的地方,據說某位師叔,霸道無雙,連可怖的、神仙中人一般的殿主都不是對手。
李無暇憤怒的瞪著他,好一會忽然泄了氣,心平氣和道:“老柳,不要老提這種事,走吧”
李無暇愣了一下,咆哮著,唾沫星子滿天飛:“我知道,我也沒否認過,圣子圣女都被他揍過,但他還是死了”
寧宇沉聲道:“咱們殿主那個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至今就隨手定下他一個名額。”
但,偏偏相互之間又存在著相互驗證與攀比,這對于大羅宗弟子來說,實在是一件了不得的盛事。
柳輕風再次道:“但是你被我那可憐的徒兒生前打的很慘”
此時,便聽李無暇冷笑道:“玩什么鬼的天元論技,想露臉還是想贏,不怕明確的告訴你們,想贏紫荊圣地,就像大羅宗今天被人滅了一樣難”
辛卓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輕輕彈指,纖細的身姿便如破布一般倒飛,一口鮮血噴出,長劍脫手,臉上帶著解脫與力不從心的滔天恨意,再次跌落在死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