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漢子與一位老嫗重重摔在飛旋的石塊上,混身血淋淋的,臉上帶著茫然與不知所措。
他們是圣王境修為,竟然敗的如此干凈利索,天空的“少年人”修的哪門子神通
那老嫗艱難的看向靠近的辛卓,道“老婆子認識你,雪宮辛卓,可是我們與他人不同,與你無怨無恨,也沒有搶奪你的意思,又是何必”
辛卓熟練的解開兩人的儲物盒,打開,把一堆無用的東西還回去,再把盒子收起,一臉真誠的笑道“就是單純的打個劫抱歉”
一閃直奔遠處,口中默念了句“四十六”
沒錯,已經打劫了四十六人。
坦白來說,這亂際山的武者的確強悍,在那些被擊敗之人的眼中是干凈利索的敗了,但他辛卓每次動手,至少用出六重實力,這在外面,卻是少見。
“辛卓就在前方了”
“此人到底在做什么完全看不明白,時而消失,時而出現,也不見他采摘奇珍”
七道身影在凌亂的飛旋石中急速飛掠,正是“太乙”一群人,七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焦急。
還有最后四天,必須離開了,下一次惡獸暴動,絕對無法抵擋,可是這個辛卓形同鬼魅,不停的變換位置,好像不是在尋找看守惡獸,鬼都不知他在做什么。
一旦時間到了,殺不死此人,出去后,很難光明正大的動手,在外面擊殺同門做任務的武者,雪宮戒律不許,取死之道。
苦良和尚那里如何交代,只怕要吃那群圣王中境高手的掛落。
就在這時,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從前方迎面掠來。
七人不由都是一怔,這人不是辛卓,還能有誰
不躲了,自己撞上來
“辛卓”
沈詩詩漂亮的臉蛋上滿是陰沉,本是隨手可滅的小子,結果逃了一年,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這實在是令她怒火滔天。
辛卓詫異的停下,正在搜尋落單之人,遇到這七人,他也很意外,輕咳一聲“啊,是我”
啊,是他
太乙白凈的臉上,布滿了殘忍的殺意,仿佛從喉嚨里發出一道嘶啞的聲音“殺了他,斬碎了”
“轟”
七位圣王初境的氣勢,席卷百里流石海,狂暴真氣如海水一般濃郁,就是被未知力量帶著飛旋流動的密密麻麻石塊,也被沖飛出去。
“你們這群下三濫,不會以為真的殺得死我老子等你們很久了”
辛卓心中隱隱發怒,伸出右手,鎏金大戟一閃而出。
“呵呵”
對辛卓的話,那太乙絲毫不在意,這些年遇到過太多說大話之人,結果全做了“太乙”七人的手下亡魂。
主防御的張博肉山一般的身體,散發出奪目的土黃色光芒,一點土行入道、天地殺伐不入,道念渾似蒼穹云海,萬般武學不可破,提著一面土色大盾,背后泛起一片巨大的玄武殼,第一個沖來,瞇縫的小眼中,露出一絲邪惡的殘忍。
主殺伐的沈詩詩提著雙刀,身后泛起滔天的子母銀蛇虛影,左面十里至陽,右面十里陰月,子母襲殺道念如同流水,俊俏的瓜子臉,仿佛成了毒蛇的三角臉。
主藥理的王芝,小巧玲瓏的身體泛起璀璨的綠光,揮手灑下滿天的毒粉與藥粉,道念化先天乙木樹靈,既可療傷,也可鴆殺。
另有一人搭弓射箭,弦如滿月,滿天氣息隨之流動,化三千鬼影。
第五人雙手快速結印,禁制之術,詭異莫測,變換不休,席卷方圓百里,圍住辛卓的一切退路。
太乙和另外一位老者,各自執巨劍與長槍,圣王初境的氣息攀升到極致,只待最后的鎮殺。
七人的組合攻殺,便是圣王中境也只能狼狽逃竄,“太乙”成立四十八年來,從未有同境敢硬抗。
然而對面的辛卓卻直視眾人,半步不退,身上九彩真氣沖天,本不愿施展的無上道念與四大道念齊出,手中大戟重重戳在腳邊的飛石上,
雙手也在快速結印,幽玄百轉的揮去
古老滄桑、歹毒的凌亂又有規則的禁制虛紋,漆黑、未知、不明,瞬間以七人為中心,一層層裹纏、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