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咬緊牙關,一聲不吭。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但他卻始終不肯屈服。他知道,來昂那多這是在考驗他,在逼迫他突破自己的極限。
“不夠!還不夠!”來昂那多似乎對俞明的反應并不滿意。
俞明的身體開始顫抖,但他仍然沒有發出一聲呻吟。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仿佛在無聲地對抗著來昂那多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
“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來昂那多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滿意地看著俞明,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記住這種感覺,俞明。”來昂那多走到俞明面前,用手指輕輕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痕,“這才是真正的‘方法派演技’!只有將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才能達到表演的最高境界!”
俞明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隱隱覺得,來昂那多的“方法派演技”似乎有些不對勁,但這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劉師詩正焦急地等待著俞明的消息。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俞明了,每次打電話給來昂那多,對方都含糊其辭,說俞明正在進行封閉式訓練,不方便與外界聯系。
劉師詩心中越來越不安,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她決定親自去來昂那多的別墅看看,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俞明。
當劉師詩來到來昂那多的別墅時,卻發現別墅里空無一人。她四處尋找,終于在地下室的門口發現了一絲血跡。
劉師詩的心猛地一沉,她預感到俞明可能出事了。她用力推開地下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
地下室里,俞明仍然被綁在椅子上,身上布滿了傷痕,氣息微弱。而來昂那多卻不見了蹤影,只留下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劉師詩沖到俞明身邊,解開他身上的繩索,緊緊地抱住他。
“俞明!俞明!你怎么樣了?”劉師詩哭喊著,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俞明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笑了笑:“詩詩,我沒事......”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來昂那多......他瘋了......”
來昂那多的別墅坐落在比弗利山莊的半山腰,可以俯瞰整個洛杉磯的璀璨夜景。俞明每天就在這棟奢華的別墅里,接受著來昂那多的“調教”。說是調教,其實更像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為了讓俞明更好地理解“方法派演技”,來昂那多給他安排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訓練。比如,讓他在烈日下暴曬三天,體驗沙漠求生的感覺;讓他在冰水里浸泡數小時,感受瀕臨死亡的恐懼;甚至讓他和一條蟒蛇同床共枕,克服內心深處的恐懼。
每次訓練結束后,俞明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精神恍惚。劉師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止一次勸俞明放棄,但她知道,俞明是不會放棄的。他心中的那團火焰,比任何人都要熾熱。
“小李子,你他媽是不是玩真的?這小子都快被你玩廢了!”一天晚上,劉師詩終于忍不住沖來昂那多吼道。
來昂那多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詩詩寶貝,別激動嘛。這小子可是塊璞玉,不經過打磨,怎么能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呢?”
“去你媽的璞玉!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劉師詩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別墅。
來昂那多看著劉師詩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放下酒杯,走到俞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俞明,你做得很好。記住,痛苦是最好的老師,它能讓你更深刻地理解角色,更完美地詮釋角色。”
俞明眼神空洞,機械地點了點頭。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變成了來昂那多手中的提線木偶。
與此同時,吳騎龍的復仇計劃也在悄然進行著。他買通了來昂那多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得知了來昂那多傳授給俞明的“方法派演技”并非完整版本。完整的“方法派演技”還有一個隱藏的步驟,那就是“靈魂置換”。
所謂“靈魂置換”,就是將演員的靈魂與角色的靈魂進行交換,從而達到真正的“人戲合一”。但是,這個步驟極其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演員精神崩潰,甚至靈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