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面積不大,一共只有兩個建筑,分別廚房和病房,入戶后一目了然。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他聽見警報聲之后,迅速坐了起來,拿起了身邊的槍,當看清楚來人后,手中槍垂落而下“嗨,老板。”臉上帶著點笑容,笑容中滿是苦澀,甚至掩蓋了語氣中的驚喜。
“嗨,雪蛋,好久不見。”林霧笑呵呵一指雪蛋,道“你瘦了哦。”
“呵呵。”雪蛋一言難盡的賠笑一聲,反應過來招呼道“坐沒地方坐,不好意思。”
石頭走到雪蛋面前,質問“你搞什么鬼怎么混成這樣”
雪蛋再嘆口氣“經歷過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留在硬核模式,不是因為自己有多能干,而是大家有多能干。”
石頭拍拍雪蛋的肩膀以示安慰,問“小刀呢”
雪蛋回答“她去找吃的。”
石頭打開背包,把準備的中午便當遞給雪蛋。這鬼游戲,餓是真餓,不少人因為餓而自殺。
離開天使聯盟后,雪蛋和小刀一路尋找系統推薦的農莊基地,但缺乏線索的他們,在這片平原上迷失了方向。卡車的事和林夢想的一樣,他們舍棄了卡車,轉而使用耗油更少的小汽車。
在行駛中,由于昨晚露營沒睡好,疲勞駕駛的雪蛋分心,發生了嚴重的交通事故。雪蛋雙腿骨折,喪失雙腿90的行動能力。他們依靠僅有的一個修車包修理了汽車,幸運找到了酒吧,在酒吧臨時安家。
即使有病房,沒有醫生也治不好雪蛋的骨折傷,之所以建病房是因為最少可以通過草藥制作止痛藥。兩人已經做好打算,熬過本月最后幾天,在月末離開硬核模式。只是熬也很難熬,小刀缺乏捕魚和打獵的經驗,技能又沒有加成,每天能帶回來的食物不多,甚至有時候是空手回來。
小刀覺得自己做的不好,雪蛋認為自己未能承擔本應承擔的責任,反而在拖累小刀。在雙方都持有負面情緒的情況下,生活很壓抑。雖然沒有爭吵,雪蛋覺得還不如進行一次爭吵。到了最近兩天,互相都感覺厭煩了對方,小刀更是早出晚歸,幾乎沒有交流。真稱得上一個熬字。
問清楚小刀的位置,石頭把吉普車鑰匙扔給林霧“你去,林夢也去。”
“哦了。”林霧朝雪蛋舉下手,走人。
大農場平原第三條河左岸,大橋的下游處,小刀專心致志盯著水面拉滿了弓,放手之后,連著細繩的箭如離弦沒有系繩之箭射進水中。小刀嘆口氣,伸手將箭拉了上來,看了看箭頭,將弓箭放在一邊,一個人坐在石頭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水面發呆。
“嗨”長音。
小刀轉頭看見路邊的林霧,萬分驚喜,眨眨眼確認是真“林霧。”從驚喜到委屈,就在幾步路之間。
林霧一抓林夢肩膀,將她拉到自己面前,阻止了小刀的擁抱“介紹一下,林夢,小刀。”作為一個有原則的人,林霧不和任何有男友的女人擁抱,也避免與她們有身體接觸。
小刀一下僵在原地,委屈憋在心中。不過能再見到林霧絕對是好事,小刀立刻恢復了正常,和林夢握手“伱好。”
“哈,多日不見,成熟了。”林霧把自己的便當遞過去。
小刀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飯團子和小炒肉。林夢從后備箱拿來折疊小桌和三張小凳子。小刀連聲道“謝謝。”
落座后,小刀邊吃飯團邊看林霧“怎么回來的”
“開車。”林霧指吉普。
“哈哈。”小刀為林霧拙劣的笑話送上笑聲。別說笑話,就算是林霧現在放個屁,她都能笑。思念之情加上幾個月來的變故,讓她見到林霧就感覺無比親切。小刀問“瑪雅呢”
“也回來了。”林霧道。
小刀遲疑一下,問“你們見過他了”
“嗯。”林霧道“一個理科男,一個幼稚女,組合在一起不去人少地方生活,反而朝人堆里扎,你們是怎么想的末日時代,最危險就是人。”
“知道了,啰嗦。”小刀想起來,道“我知道石頭在哪。”
林霧“我也知道,他正在和雪蛋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