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你瞅瞅你這點出息,自己的面子都讓人打沒了,還他媽照顧別人面子呢?你在社會上混,他給你面子,你才能管他叫郝哥,如果他不給面子,你他媽還慣著他干你爹籃子!”黃軍聽伸手拍著小齊的臉蛋子,微微咬牙:“郝胖子的脖子上頂的是臉,那你告訴我,你這是個啥,老娘們腚啊?!”
“……”小齊被黃保軍罵的一聲不吭。
“你今天真我長臉了!齊哥!”黃保軍話音落,一杵子推開小齊,帶著十多個小兄弟,大步流星的向酒店內走去。
……
酒店二樓,提前等在樓梯口的郝胖子,看見黃保軍帶著十多個人來了,先是一皺眉,隨即便換上了一副笑臉:“啥意思啊,保軍,我這生日都快過完了,你怎么才過來呢?”
“呵呵,你郝哥面子多大啊,我怕提前來了,你這沒有我的位置,這不是等到散局,才敢過來吃點剩飯嗎!”黃保軍站在郝胖子對面,陰陽怪氣的回應道。
“保軍,小齊和楊東那倆弟弟動手,我絕對沒有偏向誰的意思,但今天是我三十歲生日,一個男人到了三十歲,才剛剛到建功立業的年紀,所以在這種場合,我肯定不能看著他們倆在我的酒宴上發生什么意外,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郝胖子一聽黃保軍的語氣,就知道他是帶著氣來的,而且他也了解黃保軍的脾氣,所以真的不想參與這件事,但是今天出事的場合特殊,郝胖子又不得不管,所以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們要是真想鬧,以后機會有的是,但今天是我生日,你得給我面子。
“郝哥,小齊跟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不是不知道,你說,他今天滿臉是血的給我打電話,說他讓人欺負了,那我該咋辦呢,站邊上瞅著?有點不合適吧!”黃保軍話音落,根本不等郝胖子把話說完,便繼續開口:“今天是你生日,你想好好過,我也想讓你好好過,而小齊又是過來替我送紅包的,現在錢你收了,但小齊莫名其妙的挨了頓揍,這他媽合適嗎?你過生日,想有面子,但憑啥我們哥倆,就得在你這平白無故受委屈呢?”
“行,你要是這么說話,那這事我不管了,你愛咋地咋地吧!”郝胖子聽見黃保軍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還真的沒有阻攔,并且挪了一步,把路讓開了,因為黃保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小齊是個弟弟,你借勢壓著他,他能忍,但是現在我都來了,你要是再跟我曬臉,想把我也擋回去,我肯定不帶慣著你的。
天南海北的江湖中人,或者說是社會人士,也許他們做事的風格和手段,都有著很大差異,但是不論這些人怎么特立獨行,如何云泥之別,但對于兩樣東西,在這個群體里,都是同樣重要的,這兩樣東西,就是金錢和面子,如果細數一下,也許面子,還要排在金錢之上。
面子,代表的也是一個混子的名氣,代表了一個混子的魄力,更代表了一個混子的戰績,對于這個行業的人來說,他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利益,都是通過名氣換來的,或者說是威嚇來的。
所以對于在社會上飄的混子來說,折了面子,跟砸了飯碗,也沒什么區別。
在l順口一帶,郝胖子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大哥,那么他自然清楚,既然黃保軍已經把這件事扯到了面子問題上,如果自己再攔著他,最終會是個什么樣的結局,郝胖子未必斗不過黃保軍,但是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楊東,去跟黃保軍硬剛,他著實感覺不值。
“踏踏!”
黃保軍看見郝胖子把路讓開了,帶著十多個手下,直接邁上樓梯,向衛生間方向走去。
“郝哥,咋整啊?”郝胖子身邊,一個青年看著黃保軍等人離開的背影,輕聲問道。
“黃保軍這個人,你說他是地痞吧,他成天以社會人自居,說他是個混子,他又一點人情世故不懂,這種狗籃子,我交不透!”郝胖子憤懣的罵了一句之后,咬的后槽牙生疼:“這事我不管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吧,還有,一會黃保軍走的時候,把小齊送來的紅包退給他!”
“哎!”
……
與此同時,黃保軍已經帶著一眾手下,走到了衛生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