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茍被警察抓了,下午的時候,大茍的父母接到了電話,通知他們過來簽刑拘通知書。”女孩掉著眼淚看向了黃保軍:“大哥,大茍這次進去,是不是出不來了?”
“大茍是因為什么事進去的,你知道嗎?”黃保軍聽說大茍被捕,心頭一震。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聽大茍他媽說,好像是因為涉槍。”
黃保軍聽完這話,再次一愣。
“大哥,大茍平時跟你在一起,不是在開賭局嗎,好端端的,他怎么會拿槍呢?”女孩說話間,聲音幾度哽咽:“本來我們倆都說好了,等今年年底就結婚的,現在他進去了,我可怎么辦呀。”
黃保軍聽完大茍女友的話,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差不多半分鐘后,再次返回了出租屋內,并且在桌上擺了八萬塊錢。
“大哥,這是?”女孩看著茶幾上的錢,一時不明所以。
“我手里能動的錢,都通過親戚留給孩子了,只給自己留了十萬,這里面是八萬,你自己拿三萬,算我替大茍給你的補償,剩下的五萬,等你什么時候去看大茍,幫我給他存上,如果能帶話進去,你就再幫我遞句話,告訴大茍,他跟我混了一回,我對不起他!”
話音落,黃保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出租屋。
……
楊東自從遭受了黃保軍的一次襲擊之后,行事風格變得低調了不少,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除了畢方約他喝過幾次酒以外,他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工地,從遭遇了黃保軍的一次事以后,楊東心里就多少明白了,黃保軍這把事,肯定是劉寶龍那邊做的局,但他并沒有反擊,也沒有接招,而是盡最大程度的讓工程保持著平穩運轉,因為他的初衷本就是把工程做好,所以在工程塵埃落定以前,他始終在避免著跟劉寶龍那邊爆發沖突。
洪水灣工程,是楊東步入社會的敲門磚,也是三合公司目前唯一可以作為原始資本累積的聚寶盆,在這個高速發展的社會,一百萬的利潤,已經算不上一筆巨款,但是對于草根出身的楊東等人,都深知這個機會得來的有多么不易,所以在劉寶龍和黃保軍事件中,大家默契的選擇了隱忍,都在掰著手指頭盼著工期結束的那一天到來。
面對楊東打太極一般的處事方法,始終在背后捅咕的李超一時也陷入無奈,成天琢磨著如何才能把事件再往前推進一步。
張士杰這個人,雖然在入股三合的事情上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在樹木行業還是有一定能力的,自從他跟楊東等人綁在一起之后,就啟程前往了安壤和周邊縣市,在數個樹木盜采團伙的瘋狂作案下,每天都有大批油松源源不斷的被送往三合工地,而楊東也抓住了這段平靜的時光,將原有的兩個班組工人,硬生生拆成了三個,開始日夜趕工,就連張傲、黃豆豆和劉悅他們,都被派下去挖樹坑了。
不知不覺間,三合公司承包的行道樹綠化標段,道路兩旁已經立滿了郁郁蔥蔥的針葉松樹,僅剩一公里未施工路段,按照當前的進度,這筆活最多僅需一個月,便能如期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