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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張傲去了一趟新帆的工地以后,呂建偉那邊根本就沒用他去第二趟,直接就把工地給停了,呂建偉選擇在這個時候停工,除了想讓于志廣去跟楊東交鋒之外,也是在給張士杰留出盜采下一批樹木的時間,面對這個結果,楊東并沒有采取下一步的措施,因為這期間,于志廣始終沒有露面,同時他也知道,只要新帆的工地停著,那么最著急的那個人,永遠都是呂建偉。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里,劉悅身上的傷口愈合之后,率先出院,而林天馳那邊,也因為住院的費用太過高昂,在他的一再堅持下,選擇離開了醫院,回家靜養。
由于林天馳鼻梁的骨折需要時間恢復,而且還得靜養,所以眾人并沒有回到那個黑旅店,而是在市內租了一個五十多平米的小兩居,每月的租金,加上水電、燃氣之類的雜費,得四千多塊錢,租完這套房子以后,楊東在楊鵬那里借來的五萬塊錢,已經又一次的見底了。
這天中午,張傲在廚房做好飯之后,扯著嗓子開嚎:“吃飯啦!”
“踏踏!”
聽見張傲的喊聲,大家紛紛走出房間,向廚房走去,楊東他們租的這套房子并沒有客廳和餐廳,除去林天馳和劉悅住了一間屋子,剩下的楊東、羅漢、張傲和黃豆豆四人,全都擠在另外一個房間里,輪流打著地鋪。
“小傲,咱們今天中午吃啥呀?”黃豆豆走到廚房門口,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老規矩,鹽水掛面!”張傲往盆里撈著面條,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
“咱們現在這日子,過得都不如搞傳銷的,我聽說搞傳銷那些人吃面條的時候,每人還給發一片咸菜呢,咱們這純粹是在硬吞啊。”黃豆豆看著盆里清湯寡水的面條,感覺胃里都開始反酸水了:“一點不撒謊,我現在拉屎一點都不臭,放屁全是一股面條味。”
“行了,現在三合公司,就剩下一張營業執照了,每天一點進項都沒有,你能吃上面條,就燒香去吧!”同時趕來的羅漢聽完黃豆豆的抱怨,咧嘴一笑,自己盛好一碗面,自顧的吃著東西。
“嗅!”
黃豆豆正準備端起碗的時候,忽然吸了一下鼻子:“哎,不對啊,你這不是清水面條嗎,我怎么還聞到了一股雞湯味呢?”
“啊,那個鍋里燉著雞湯呢。”張傲指了一下另一個燃氣灶上的砂鍋:“東哥說了,天馳哥和小悅身上有傷,所以伙食標準比咱們高。”
“來,你往邊上站站,讓我離燉雞湯的鍋近點,也體驗一下畫餅充饑的感覺。”黃豆豆端著面條碗,煞有其事的湊到鍋邊聞了一下。
“行了,別裝犢子了,想吃你就吃唄,裝什么可憐呢。”剛好看見這一幕的林天馳,頓時哭笑不得的回應道。
“拉倒吧,你們這是病號飯,我可端不動這個碗。”黃豆豆呲牙一笑,給林天馳讓開了位置:“你吃吧,吃完了讓我舔舔你的碗就行。”
“滾他媽犢子吧,操。”林天馳被黃豆豆逗得一笑,期間又牽動了鼻子的傷口,頓時疼的一咧嘴。
“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利索了,用不著跟天馳哥一樣享受特殊待遇,要不然,你們就把我那份給分了吧。”隨后趕到的劉悅,也跟著插了一句。
“哎,東子呢,他怎么沒吃飯啊?”幾人談笑間,林天馳發現楊東沒到,扭頭向羅漢問道。
“啊,這不是今天變天了嗎,東子的頭疼的厲害,他說不吃了,在床上躺著呢。”羅漢說話間,已經吃下了第四碗面條,隨口回應道。
“那你們先吃,我給東哥把飯端過去。”劉悅聽說楊東不舒服,端起一碗面條,淋上一勺雞湯,又向碗里挑了幾塊肉,轉身要走。
“哎,小悅,一會吃完飯,豆豆咱們仨去樓下澡堂子洗個澡唄,咱們租的這個房子哪都好,就是不能洗澡,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褲衩子,都快跟蛋粘在一起了。”張傲順口說道。
“啊,那個啥,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劉悅聞言,在原地停頓了一下,隨后加快腳步向楊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