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悅的忽然到場,楊東的處境已經輕松了很多,不過對面的幾個小青年,只是產生了短暫的慌亂,之后便很快恢復了狀態,繼續圍著兩個人圈踢,這場架都打到現在,楊東手里的鏈子鎖在沾血之后,已經滑脫了手,而劉悅手中的薄鐵皮牌子,也早已經被砸的扭曲變形。
“小狗籃子,你拿個破鐵牌子,跟我裝他媽什么斯巴達!剛才就是你砸的我,是不?!”剛剛那個被劉悅砸到在地的青年,扯著嗓子叫罵了一句之后,攥著手里的卡簧刀,對著劉悅就扎了過去,看見對面舉刀,劉悅攥著鐵牌子,本能阻擋了一下。
“當啷!”
劣質卡簧刀跟停車牌的鐵皮接觸之后,先是一聲錚鳴,隨后應聲折斷。
“你媽個巴子的,刀都干折了,你跟我裝什么戰神無雙,啊?!”劉悅擋住對方的一擊之后,手里的鐵牌子高高揚起,對著青年的頭上就砸了下去。
“咣!”
一聲震響過后,劉悅手里的停車牌,結結實實的悶在了青年的頭上,中間的鐵皮瞬間變形,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圓形的凸起,按照劉悅以前打架的經驗,這種以少打多的斗毆場面,拼的就是一個狠勁,如果不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的話,那么接下來他所要面對的,肯定是一頓慘絕人寰的群毆,所以劉悅打架,越是在人少的時候,下手反而會越狠,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在逆境中去博取一絲勝利的希望。
這種通過拼命從而給對方造成心理威懾,最終以少勝多的方法,在劉悅以前的毆斗生涯中屢試不爽,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在這個空曠的小巷內,他的經驗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因為對面的這群小生荒子,壓根就不會管你下了多重的手,他們的行事準則,要比劉悅更純粹,更簡單。
你狠,我他媽就比你更狠。
雖然這群小生荒子可能連自己都沒想明白,自己跟面前這倆人拼命的具體原因是什么,不過燃燒的腎上腺素,已經將他們的理智徹底摧垮,這群本來應該是跟著于志廣與匡宏助拳的小青年,在于志廣都沒到場的情況下,就莫名其妙的沸騰了,一心要把楊東和劉悅砸躺下。
“踏踏!”
對伙的青年被劉悅砸了一下之后,腳步不穩的在原地晃了兩晃,明顯已經有了腦震蕩的癥狀,卻根本不顧頭部的疼痛,攥著拳頭就奔著劉悅沖了上去:“艸你媽,沒有刀,我用拳頭能不能收拾你?”
“我去你爹個老籃子的!”劉悅看見對伙這些怎么挨揍都不跑,宛若不倒翁一般跟自己糾纏的小青年,舉起手里的鐵牌子,再次橫掃了過去,剛剛被劉悅砸了一下的青年,看見劉悅再次舉起了鐵牌子,想都沒想,直接伸出了雙手。
“嘭!咔嚓!”
青年硬生生攥住了迎面而來的停車牌,隨后左手的大拇指,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登時折斷,貼在了手臂上。
青年的手指頭被砸斷之后,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死死的攥住了手中的鐵牌子,同時扯著嗓子開嚎:“大雞!給我捅死他!”
“去你媽b的!”叫做大雞的青年聞言,對著劉悅就是一刀。
“小悅,松手!”
旁邊正攥著一個青年的衣領,對其臉上猛掏的楊東,看見大雞的動作,右手抓住劉悅的胳膊,使勁向外推了一下,隨即后背靠墻,對著大雞的胸口就是一腳。
“噗嗤!”
楊東推開劉悅以后,被大雞手中的卡簧刀,在胳膊上留下了一刀鮮血淋漓的傷口。
“嘭!”
大雞被楊東一腳蹬在胸口,連退數步之后,撞在了對面的墻上。
劉悅被楊東推了一把之后,手里的鐵牌子也被對伙那個斷了手指的青年拽了過去,青年躲過鐵牌子,再次一聲嘶吼:“艸你媽的,來,你告訴我,沒有了刀,爺爺能不能繼續收拾你!”
“你能收拾你姥姥個b!”劉悅叫罵一聲,迎著青年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