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馳這邊在民漁協會分公司跟郝麻子不歡而散之后,楊東那邊也跟尤出海等人吃完了飯,回到了漁船上,坐在漁船內休息,結果剛一上船,就接到了林天馳的電話。
“喂,天馳?”楊東站在船尾,盯著波瀾壯闊的海面,輕輕應了一聲。
“我跟民漁協會的人談崩了。”另外一邊的林天馳一邊駕車往市區方向走,一邊跟楊東解釋了一句。
“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楊東聽完林天馳的話,舔著嘴唇詢問了一句。
“我感覺,對面的人根本就沒想跟咱們好好談,之前的幾次矛盾,咱們好像把人給徹底得罪了。”林天馳苦笑一聲:“今天民漁協會那個郝瑞新,張嘴就管我要五十萬會費,而且少一分都不行,你感覺,這像是談事的態度嗎?”
“他這是準備打掉咱們這只出頭鳥,從而以儆效尤。”楊東瞬間領會了對方的意圖。
“我也是這么感覺的。”林天馳對楊東的話頗感贊同:“現在擺在咱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把腰彎到底,砸鍋賣鐵湊出五十萬,給郝瑞新送去,徹底服軟,第二,去他媽的民漁協會。”
“咱們的腰已經彎的夠低了,再往下壓,就該壓斷了。”楊東用衣襟遮住海風,點燃了一支煙。
“離開民漁協會之后,我約了幾個也許能幫上忙的朋友,我們快見面了,有結果,我給你回電話。”林天馳說話間,已經把車停在了一棟辦公樓前的停車場內。
“好!”
……
另外一邊,郝麻子等林天馳離開后,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隨后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左右,前去海鮮市場收管理費的陳志邦便驅車返回公司,邁步走進了郝麻子的辦公室內:“什么事啊,非讓我見面說?”
“怎么樣,事辦的順利嗎?”郝麻子見陳志邦進門,抬頭問了一句。
“挺好的。”陳志邦聞言,點了點頭:“現在禁漁期剛過,咱們這邊那幾個海鮮市場的海鮮販子,全都指著這個月賺錢呢,沒人愿意起沖突,所以我們剛一露面,他們就把管理費交了。”
“嗯,不錯。”郝麻子聽完陳志邦的話,微微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對了,今天上午,三合公司的人來找我了。”
“他們來人了?”陳志邦聽完郝麻子的話,笑著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他們這伙人的腰桿子不是挺硬的嗎,怎么這么快就挺不住了呢?”
“一群泥腿子,就指著漁船吃飯呢,腰再硬,飯碗沒了不也得慌么。”郝麻子不以為然的回應一句。
“他們服軟了?”
“算是吧,送來了二十萬,但我沒收。”